月色皎皎,男人身形颀長,隻着了件明黃色的寝衣,正坐在床邊看着她。
越婈一個激靈,連忙坐起身來:“皇皇上?”
他怎麼在這兒?
意識到自己隻穿着寝衣,越婈急忙拉高了被子擋住胸前的風光。
看着她欲蓋彌彰的動作,君宸州輕哼了一聲。
他擡手碰了碰女子的額頭,手背上的觸感滾燙:“燒這麼厲害,吃過藥了嗎?”
越婈搖搖頭,又立馬點點頭,對上男人不耐的眼神,她小聲道:“已經托了人幫忙買藥”
“托人?”君宸州眉頭緊皺,“誰?藥呢?”
越婈抱着被子悄悄往後縮了縮,聲音有些沙啞:“一個舊相識,很快就送來了。”
男人蓦然嗤笑一聲:“等他送來,人都燒沒了。”
越婈咬了咬唇瓣,怎麼還咒她?
“奴婢患了風寒,皇上還是離遠些好”她甕聲甕氣地嘀咕了一句,嗓子癢癢的難受,撐着身子起來想要去倒水。
君宸州冷着臉将她摁了回去:“病了就好好躺着。”
越婈覺得他好煩,大晚上的,自己不睡覺還來這裡打擾她睡覺。
她沒忍住咳嗽了幾聲,把自己的小臉都憋紅了。
君宸州沉着臉去桌邊倒了杯水遞給她,顧不得其他,越婈趕緊就着他的手咕噜咕噜喝了下去。
“咳咳”
“慢點。”君宸州拍了拍她的後背,“急什麼,又沒人和你搶。”
越婈緩了會兒才恢複過來,她瞥見男人還好整以暇地坐在床邊,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,心裡憋悶得很。
他到底來幹什麼?
郁悶間,敲門聲響起,接着是楊海的聲音:“皇上,藥熬好了。”
君宸州起身走到門邊,越婈隻能看見他的背影擋住了楊海,然後端着一碗還冒着熱氣的藥湯走了回來。
“喝了。”
越婈有些驚訝,這合規矩嗎?
見她猶豫,男人以為她是怕苦,語氣涼涼:“是不是要朕再給你端一盤子蜜餞?”
“不用”
越婈連忙接了過來,抓着的被褥順着胸前滑落了一些,君宸州居高臨下地看着她,那抹若隐若現的圓潤映入眼簾。
他喉間動了動,默不作聲地撇開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