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喉間動了動,默不作聲地撇開了眼。
越婈雙手捧着藥碗,一仰頭就把藥喝完了。
“多謝皇上”越婈垂着頭不敢看他。
明明她已經放棄勾引君宸州了,為什麼他倒像是對她感興趣了一般?
君宸州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,冷哼一聲:“養好病趕緊回來當差,給你發俸祿不是讓你偷懶的。”
越婈憋了口氣。
真把她當騾子使喚!
喝了藥之後越婈就昏昏沉沉的,藥湯中有安神的成分,她趴在柔軟的枕頭上,努力想睜開眼皮,但最終失敗。
也不知道君宸州走沒有,越婈睡過去前還在想着。
聽到女子平緩的呼吸聲,君宸州這才開始肆無忌憚地打量她。
女子睡顔恬靜,長長的羽睫覆下一層淡淡的陰影,她指尖還抓着被褥,緊緊地擁在胸前。
瑩潤的櫻唇有些幹澀,睡着了還蹙着眉尖,讓人忍不住想要為她撫平。
君宸州微微俯下身,便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清香。
很讓人安心的味道。
他有些不受控制地靠近她,指尖輕輕劃過她的額頭、鼻梁
君宸州至今還有些不願相信,他竟對一個小宮女生出這般濃厚的興趣。
片刻後,他正想起身離開,卻發現自己的一小片衣袖被女子攥在手中。
君宸州面色莫名變得和煦了些,他彎了彎唇角:“口是心非。”
他上了床,将人擁進懷中,讓女子枕在他的臂彎中。
窄小的木床上,兩人緊緊貼在一起。
越婈睡得頭昏腦脹的,腦海中一片混亂不堪。
龍涎香的味道将她緊緊包圍着,像是一張逃不脫的網,将她籠罩。
越婈無助地蜷縮起來。
上輩子的君宸州有時瞧着很寵她,可有時又對她十分無情。
她的婢女被馮若嫣無故責罰,她不過是還了回去,君宸州就冷落了她數月。
越婈不想失寵,她聽聞宮中有一女畫師擅刺青,便找到她讓她幫自己在腰間刺了一幅畫。
黑色的蟒蛇纏繞着潔白的蓮花,旖旎而靡亂。
她休養好之後,就叫人去請了君宸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