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休養好之後,就叫人去請了君宸州來。
那夜,越婈使盡了渾身解數想要留下他。
她跟着樂師學了幾首琵琶曲子,一邊撥弄着琴弦,一邊悄悄看他,眼角眉梢都是妩媚風情,琵琶聲混着絲絲縷縷的暧昧氣息盈滿了秦宮。
君宸州沒心思聽她彈完,直接将人丢進了浴池裡。
後背抵着硌人的池壁,她攀住男人的肩膀,主動将白皙的脖頸獻了上去。
濕熱的吻落下,不多時,男人就發現了她腰間的刺青。
粗粝的指腹引得她嬌顫連連,男人聲音低沉喑啞:“這是什麼?”
越婈小聲地道:“皇上喜歡嗎?”
君宸州手上更加用力,眼眸深沉,想要把她吞吃入腹一般。
“朕的越美人,當真是好心思。”
她能聽出男人話中隐隐的嘲諷,畢竟在身上刺青,這是那些花樓女子想出來勾引人的招數,沒有哪個宮妃會自降身價地去做這些。
可她出身低微,除了這些花招,她不知道要怎樣才能留住他。
越婈忍下委屈的淚水,主動去吻他。
“隻要皇上喜歡,嫔妾都願意去做”
可事情傳揚出去,背地裡羞辱的聲音接踵而至,連素來不管後宮之事的太後都罰她去壽康宮跪了一日。
越婈捏緊了被角,低低地哭出了聲。
君宸州本就沒睡着,聽到動靜便睜開了眼。
胸前的衣襟濕了一小塊,他輕輕拍了拍女子的臉頰:“越婈?”
越婈倏然驚醒,等她發現自己竟然被君宸州摟在懷中睡着,更是吓得腦袋一片空白。
“做噩夢了?”男人瞧她着這呆愣的樣子,很自然地幫她擦了擦眼淚,就像從前在床笫間,将她逼得哭了,他也是這樣。
“别怕,朕在這。”
看着她可憐兮兮的樣子,君宸州嘴角噙着淡淡的笑,低頭想去親她。
越婈渾身一顫,急忙推開他,“砰”的一下就跪在了地闆上。
男人臉色沉下來,便聽她道:“皇上明鑒,奴婢絕不敢有絲毫攀龍附鳳之心”
“不敢有絲毫攀龍附鳳之心?”他不怒反笑。
突然,君宸州鉗住女子的下巴,臉色冷得駭人。
他一字一句道:“朕給你最後一次機會,收回剛才的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