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海奇怪地看了眼男人,小心提議道:“要不奴才讓内務府将各位娘娘的名諱呈上來?”
他也不記得哪個妃子的名字中有“杳”字,宮中除了幾個得寵的嫔妃外,還有許多低位不受寵的人,哪能一個個都記得請。
半晌,君宸州才擡起眼眸,臉上已經是一片平靜,他淡聲道:“不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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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婈醒來時已經是巳時末了。
她頭疼得不行,一時什麼都想不起來,放空似的躺在床上盯着頭頂明黃色的床帏。
明黃色?
越婈突然一個激靈,猛地坐起身。
她環視四周,再看了看自己躺着的床,這分明是君宸州的寝殿!
越婈急忙想要下床,恰好阿嫣走進來,看見她醒了聲音欣喜:“越婈?”
“你終于醒了。”她忙扶着人起來,“怎麼了?你要去哪兒?”
“我”越婈張了張嘴,把她拉到一旁有些心虛地問了問,“我怎麼睡在這裡了?”
“前日夜裡皇上把你抱回來的,然後就請了沈院判來,之後忙到大半夜沈院判才出來,之後楊公公就讓我進來伺候。”
阿嫣戳了戳她的胳膊:“發生什麼了?你病了?”
見阿嫣不知道自己中藥的事,越婈猶豫了一下,還是沒有告訴她。
畢竟這事牽扯到端王,她不知道君宸州要怎麼處理。
“越婈姑娘可醒了?”兩人說話之際,聽到外邊響起楊海的聲音,阿嫣立馬住嘴,走過去拉開門。
“楊公公。”
楊海看見殿内越婈好生生地站着,立馬喜上眉梢。
“你可算是醒了。”再不醒過來,皇上又要發火了。
“楊公公”
越婈走過來,一時有些尴尬,特别是想到那夜自己和君宸州在銮輿上
她感到耳根子有些發燙。
“姑娘既然醒了,收拾下就去書房吧,皇上要見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