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他叫自己“杳杳”,他是想起什麼了嗎?
越婈陡然通體生寒,不等她說話,君宸州就毫不憐惜地重重掐着她的臉頰。
“沒有小字?”
“會在宮中等朕回來?”
君宸州怒極反笑:“一樁樁一件件,你都在騙朕!”
“不不是的”越婈被他掐得發疼,眼淚無助地滾落。
“不是?”他冷冷地勾着唇角,念着她小字的語氣裹挾着怒火,“杳杳。”
“旁人都知道,卻唯獨瞞着朕?”
“哐當”一聲,帶血的長劍被扔在了地上,君宸州輕撫着她泛紅的眼尾,嘴角是譏諷的笑:
“想出宮?”
未等越婈說話,他就直接拽着人往宮中走去,沉重的宮門發出厚重的響聲,一點點在越婈眼前阖上。
“不不要”
越婈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杵在原地,她不想放棄,明明她離宮門外隻有一步之遙。
不知哪來的力氣,越婈猛地推開他,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厚厚的積雪上,跌跌撞撞地就想往外跑去。
君宸州連腳步都沒動一下,他嘴角微微一彎,強健的胳膊攔在了女子腰間,稍一用力,越婈就被他單手攔腰抱起,牢牢禁锢在懷中。
“放開我!你放開我!”
掙紮間,她收在袖中的戶籍掉落出來,君宸州冷冷地掃了一眼,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。
越婈停下掙紮,隻愣了一瞬就迅速地彎腰想要将戶籍撿起來藏好。
薄薄的兩頁紙,卻仿佛是她的救命稻草,是她唯一的希望。
可是她的手還沒碰到,一雙黑金龍紋靴便踩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