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鴨又怎麼不算一份事業,男人能吃上這碗飯,花期雖然不長,但多賣賣力氣,名下混幾套不動産,不是什麼難事。
她急于撇清關系,“不是我點的你,你可别訛我。”
靳憲饒有興味地冷笑,摁亮桌邊的紅色通訊鍵。
一秘聲音傳出,“靳先生,您休息好了嗎,商協理事會正等您出席。”
“不急,先處理樁小麻煩。”
男人神色裡的意味深長,令阮虞頭皮涼飕飕,他還跟對面說了什麼,她根本沒聽,迅速找外套穿上,“既然是一場誤會,那我…”
“你走不了。”他語氣不容置喙,“過程錄像了嗎。”
“先生,我沒有那些嗜好。”阮虞深吸一口氣,“況且剛才,你也不虧。”
剛想擰把手,房門卻先一步打開了。
外面站着一男一女,穿黑色行政制服,若說是酒店管理人員,架勢未免太嚴肅。
女人直接開門見山,“靳總,我們來了解情況。”
後面一句話,沖着阮虞,“女士,你包裡的證件和電子設備請擺放到桌面,我們會進行拍照和備份。”
靳憲廷瞥一眼,阮虞正懵懵然,回憶起她十分鐘前忘情沉醉的模樣,像半隻妖精,因為經驗不足,還有一半很嬌澀。
北河省勢頭正盛,資産最雄厚的上市公司中嶽集團,年初剛宣布提任他,這裡頭的勾心鬥角,說是龍潭虎穴也不為過,正要提防着對家,乃至同僚,合圍他,給他下絆子。
入了半個仕途,最忌諱名聲敗壞。
這女人,要麼真不清楚水深水淺,要麼就是挺會拿喬裝相。
靳憲廷起身接過一秘準備的嶄新襯衣,“我九點還有台會。”
他身上這件,早在厮磨過程中,布滿淩亂的褶痕。
領口袖口粘着阮虞嘴唇上塗抹的亮晶晶的東西。
臨走前,他又思忖片刻,折返,“成年了嗎。”
居高臨下的态度,十分威嚴,阮虞誠實點頭。
靳憲廷轉身交代,“問清楚背景和意圖,沒問題,盡快放她離開。”
一秘緊跟,“會遵循您的指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