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虞被激起了一陣顫栗。
靳憲廷摸到蕾絲邊兒,動作停住,“你很敏感。”
四目相對,他眼底漆黑沉郁,阮虞被灼了一下。
本能地往後縮,脫離了男人掌控。
“我其他地方沒有受傷。”
王荀帶着大夫趕來她住的房間,先敲兩下門,才進入屋内。
小診所醫療條件有限,大夫隻能用酒精碘伏,棉簽紗布,做簡單的處理。
等包紮完,靳憲廷從衛生間走出,擰了條熱毛巾給阮虞。
她照着鏡子擦拭,創口處流出血糊了她半張臉,忍不住輕輕揭開了剛包好的繃帶。
在右邊眉毛眉尾的位置,劃開了一道不足2的傷口。
是被尖銳物體紮得太深,皮肉都翻裂開。
疼倒不是很疼,但阮虞重新貼上繃帶時,一瞬間紅了眼眶,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。
男人輕皺了下眉,“你哭什麼。”
她哽咽着,“我下個月有電視台的面試,臉傷了,根本面試不了了。”
大熒幕是4k高清鏡頭,對上鏡主持的形象要求有多苛刻,阮虞心裡有數。
别說是一道疤,就連一顆痘,一粒痣,都有影響。
靳憲廷瞥她一眼,抽出一支煙,在煙盒上敲了敲,“那就不面,這個形象,也面試不上。”
他的語氣是長年掌握生殺大權上位者的淡然。
“早知道不來這裡,為這次面試我準備一年多了,是好不容易有的結果,再錯過,下次又不知道等多久。”
阮虞是真傷心,哭得鼻頭,眼尾通紅,連帶着凍白的嘴唇也粉豔豔。
破碎得讓人心生憐憫。
靳憲廷眉頭擰緊,“明天帶你回市裡,讓皮膚科專家會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