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憲廷黑衣黑褲,籠罩在大片火紅的盡頭。
僅僅一副背影,寬闊峻拔,一股震懾人的氣勢。
侍者中途領路,抵達一處開敞式的六角亭,畢恭畢敬,“靳先生請慢用。”
靳憲廷駐足,手臂虛虛實實攬住阮虞肩膀,“你先坐。”
“有忌口嗎?”
阮虞搖頭,此情此景,倒不像是她請客,“你呢?”
“不吃太甜,或太酸。”
恒溫方桌上很快擺滿十二道菜,裝盤精緻,分量少。
阮虞控食不挑食,迫不及待拿起筷子開嘗。
“胃口挺好。”靳憲廷掌心摩挲着一隻小禮盒。
她咬着筷頭,眉眼帶笑,“是靳先生會挑地方。”
靳憲廷嗯了聲,将禮盒擱到桌上,“去外省出差,給你選的禮物。”
“送我禮物?”阮虞一瞬錯愕,注視他,“你在安福縣救我,我還沒準備謝禮。”
“兩碼事。”男人傾身,盒子往她面前推了一寸,“拆開看看。”
擺在盒子裡的是一對澳白金珠耳環,燈光照耀下圓潤無暇,珠光寶氣。
打眼一瞧就價值不菲。
“太貴重了。”
她準備合上,被靳憲廷制止,男人袖口一半卷起,手臂緊實,青筋虬結。
“試試。”
給她帶耳釘時,阮虞感覺到微微的刺痛。
更多感受到的,是他指腹厚重溫暖的觸感,燙得她背脊一僵。
“很襯你,合适最重要,不用在意價格。”
男人灼熱的氣息也噴灑在耳側。
阮虞臉燒得火辣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