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虞坐下,“為什麼你的馬叫豬八戒?”
“天蓬,是林業貿易黃總的溫血寶馬。”靳憲廷掩飾不住笑意,糾正她,“我的馬是誇特馬,叫黃金榮。”
是了,阮虞想起,出場最貴的一匹賽級馬價值四百萬,脖子上挂的特制名牌,寫的是“榮”。
她攪動着燕窩羹,“為什麼姓榮,不姓靳?”
靳憲廷臉色有一瞬沉得如墨,他與靳家之間的糾葛仇怨,是紮根在心底無法撫平的創傷,沒做任何解釋。
賽馬場上驟然響起一聲又一聲急促的短哨,馬蹄霎時掀起了一陣疾風,氣勢磅礴,伴随着觀賽席間,爆熱起伏的呐喊––
阮虞沖出去,俯在欄杆上,完全被氣氛帶動,甩手大喊,“黃金榮!第一!黃金榮!”
隔壁包廂是兩名外國投資商,投來關注的目光,靳憲廷執着一杯紅酒,在她身側靜靜的伫立。
看她賣力地歡欣鼓舞,幾縷發絲粘連在憋得漲紅的臉蛋,嬌憨模樣,令他覺得舒服,暢快,不由自主擡手将她鬓發别進耳後。
又一聲長而嘹亮的哨響,賽事被推入另一重高潮,阮虞興奮蹦哒,“黃金榮跨線!赢了诶!”
靳憲廷目光定格在她面頰,嘴角笑意一絲絲抽開,“有這麼激動?”
她點了下頭,嗓子已經微微泛啞,急不可耐喝了口服務生送來的碧根玉米汁,“獎金多少呀?”
“比黃金榮高個兩三倍。”
阮虞眼睛滴溜溜轉,在心裡計算,“真賺,我也想養馬參賽。”
靳憲廷臉上笑容依舊,“是嗎,可以選一匹。”
“真的可以嗎?”她快言快語,純粹是無知者無畏。
一匹頂級賽馬,單是飼養的場地費和人工費,就已經遠超這匹馬本來的身價。
名次一一排出來之後,場上有許多媒體在播報,靳憲廷身份原因,不适合在公開場合露面。
他牽起阮虞的手,離開露台。
折騰得有些熱,男人包裹住阮虞的手掌心更熾熱,她心裡覺得這不合時宜,卻沒有掙脫的動作。
司儀站在包廂盡頭,“靳先生,您有什麼需要。”
“馬場開放了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