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(第3頁)

“馬場開放了嗎。”

司儀在耳麥裡詢問,半晌,才得到回複,“您跟我來。”

賽馬舞娘又重新登場,阮虞在電梯裡能隐約聽到音樂聲,“靳先生,你手心出汗了。”

她整張臉紅撲撲的,仰頭注視男人挺拔英氣的側臉。

男人松開手,阮虞沒領會意思,所以也沒放開,五個指頭隻輕輕握住他的拇指,“這樣不太熱。”

靳憲廷笑意深濃。

馬場毗鄰觀賽區,地勢比較高,還沒完全開放,廄池裡圈養着幾匹備賽的汗血寶馬,腿長,肩胯也寬,毛發油亮泛着光澤。

司儀與馴馬師耳語了幾句,後者表情立刻變得殷勤,“久仰大名,靳總。”

靳憲廷神情淡淡,觀察着馬匹後肢,“可以試騎嗎?”

“可以的。”馴馬師是荷蘭籍,中文并不流利,語調奇奇怪怪的,“目測您的身高和體型,駕馭最烈最快的馬,沒有問題。”

阮虞望向他馬鞭指的地方,的确是整個馬廄裡最高壯腰長的一匹黑馬。

靳憲廷自小熱衷馬術,造詣其實不淺,隻是公務過于繁忙,他爽利伸手拍了拍黑馬鼻側,賽馬有烈性,脾氣普遍暴躁,狠狠打了個響鼻,鬃毛飛揚。

司儀遞上濕巾,靳憲廷接過擦了擦手,“她呢?”

馴馬師打量一眼阮虞,從側面牽出一匹小白馬駒,“女士适合這個。”

“有名字嗎?”阮虞想親近,膽子沒那麼大,缰繩都不敢握緊。

馴馬師回答,“還沒有。”

靳憲廷從食槽裡挑揀出一叢草料,“喂它試試。”

小馬駒性格有些犟扭,被牽上來時,就别着頭不肯上前,阮虞靠得近些,它煩躁起來,馴馬師仰起馬鞭,狠狠往它後臀上抽了一下。

“别打它。”這揮鞭的力道可不輕,阮虞出聲制止。

“害怕嗎?”靳憲廷摟她到懷裡,示範了一遍如何喂草,“你沒惡意,它會感覺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