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(第1頁)

阮虞試探性喂了一束草,馬駒甩了甩頭,她笑着往後撲到靳憲廷懷裡。

毛絨絨的發絲,刮過男人脖頸,酥酥麻麻地刺激感,靳憲廷喉結滾了滾。

“它真的感受到了。”嘗試了第二次,馬駒接受了她的投喂,逐漸平靜下來,阮虞伸出手觸摸,它腦袋垂下,往她腿邊蹭了蹭。

“喜歡嗎?”靳憲廷怕馬兒突然犯性兒,沖撞她,手臂仍舊圈她身前。

“喜歡。”看着它半趴半跪下來,阮虞樂不可支,鼻尖浮起細細密密的汗珠。

明明沒有化妝,腮頰卻白裡透着粉,“我能養她嗎?是不是要花不少錢?”

賽馬幼年體,價格不及馴服好的成馬昂貴。

但這匹馬駒是汗血與冰島兩品種的混血,還具有觀賞價值,售價起步至少是大六開。

馴馬師準備報數字,被靳憲廷眼神止住,“你喜歡最重要。”

“女士,你給它取個名字吧。”馴馬師換了話題。

阮虞蹲身,又是摸頭,又是摸背,小馬駒此刻溫順極了,白色觸毛緊實發亮,“就叫珍珠。”

靳憲廷揚颌示意,“挂牌。”

還不到一歲半,試騎的意義并不大,阮虞陪着玩了一會兒。

臨走時,還有些依依不舍,她圈住了馬駒的脖子,“下次再來看你,小珍珠。”

換了另一張幹淨的濕巾,靳憲廷湊近,擦拭她臉側頸部的細汗,“高興嗎?”

阮虞喜滋滋點頭,對她來說這裡是新鮮的,盡管途中碰到段冉冉,提到夏也令她不悅,不過,此時此刻,她心滿意足。

眼看着要變天了,觀賽區已經陸續散場,他們一行人也跟着往回走,阮虞緊跟着,“靳先生喜歡珍珠嗎?”

“很有靈氣。”他放慢腳步,跟她同頻,沒說喜歡,或是不喜歡,評價也是淡淡的。

阮虞語氣有請求意味,“我們能常來看他嗎?”

“可以。”她眼睛頓時笑成了月牙狀,靳憲廷莫名被感染,“幼馬通常成長到三歲之後參賽,要見識它的實力,一年半之内,你需要常來看它,堅持得下來嗎。”

一陣西風刮過,阮虞低頭整理耳發,“珍珠一定要參賽嗎?”

“不是你說想多賺獎金。”靳憲廷在台階上站定,跺了跺皮鞋底粘連的草和泥。

阮虞沉默片刻,反悔了,“讓它沒有壓力,無憂無慮的長大,不行嗎?”

訓練,比賽都有危險,賽馬的腿一旦折斷受傷,除非砸大錢救治,養老,否則多數會被選擇安樂死。

她心性不固定,想法多變,也正常,靳憲廷一臉縱容,“珍珠是你的馬,參不參賽你來定。”

阮虞才放下心一會兒,又心慌意亂起來,“靳先生,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?”

靳憲廷一貫是不會好好回答問題的,是應酬場合的職業習慣,凝視她許久,“你覺得呢?”

論氣場,定力,以及喜怒哀樂不顯于色的能力,阮虞比不過他,輸得徹底,她心更慌亂了,“我覺得…你是不是喜歡…”

“阮虞,你在這裡!”段冉冉獨自下樓找洗手間,其實,她心裡滿是疑慮,不理解阮虞是怎麼被邀請上的三層。

是刻意徘徊在附近,想堵她,探個究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