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深夜,阮虞第一次踏入靳憲廷睡的主卧。
極其簡單的擺設,卻不單調。
供着地暖,床品是黑,白,灰三個色調組成,有些肅寂,卻彌漫着好聞的清香。
她進衛生間洗漱完,折騰到這個點,鑽進被窩裡,已然開始犯困。
房間安裝了指紋鎖,淩晨四點剛過,響起驗證開鎖的輕響。
在福江大廈應酬,席上啟封了壇紅綢布密封的純釀白酒。
靳憲廷酒量是練出來的,深不可測,很難得有些半醉。
脫下沾滿酒氣的西裝外套,解了領帶和皮帶,坐在床尾搓了搓臉。
阮虞全程沒醒,被子下面,露出半截小腿,落在靳憲廷眼底,瘦得清伶伶,更白得紮眼。
他周身被酒精烘得燥熱難耐,但神志卻清醒,拉過被單給她蓋上。
又起身,站到床頭,把夜燈的光調到最暗。
阮虞一頭烏黑的發鋪灑在枕頭上,腦袋嚴嚴實實紮進被窩裡。
靳憲廷眯眼,懷疑她喘得上氣嗎,伸手揭開被單一角。
不是第一次看阮虞的睡顔,呼吸聲輕淺,睡前塗了唇膏,嘴巴粉嫩晶瑩,像是在誘人犯罪。
灌入些許涼嗖嗖的風,阮虞不太安分地扭動了下,在她左側半圓下面,露出一粒顔色飽飽滿的紅痣。
在雪白肌膚上,似斑點紅梅般騷豔。
“你…”似乎察覺到有人,阮虞眼皮掀開一條漆黑的縫,半夢半醒注視他。
“我什麼。”靳憲廷居高臨下的注視,呼吸聲越來越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