斷崖式的分手,也時時刻刻折磨他。
明明兩人無論是在日常溝通,還是節假日的儀式感上,沒有任何争吵。
阮虞覺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,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…
從大二上學期開始,阮虞通過播音系院長的介紹,找到了一位從中傳播音系退休的老教授,給她上課,糾正發音和腔調。
學費按課時算,從老教授家上完課出來,阮虞坐公交車回家。
回程有些堵車,她倚在車窗,也許是夏也回來得太突然,也許是校論壇上的帖子,惹得她心裡亂糟糟的。
偏頭去看世紀中心輝煌敞亮的大門,這裡是濱市最大的商圈,奢侈品,高端五星級飯店的聚集地,來來往往全是潮男潮女。
阮虞視線也沒什麼目的,四處看看,餘光掃過露天停車坪行駛後退的紅旗國禮,是相當氣派莊嚴的頭臉。
靳憲廷穿着咖色大衣拉車門,旁邊的女人是宋喬,她接了一頭及胸的長發,精英感被弱化,挽着男人的手臂,含着笑在描述什麼。
兩人穿着同色系的大衣外套,男人提着精緻的購物袋,低頭給她的反應很有耐性,氣氛姿勢親昵和諧。
若是尋常路人,會覺得這是旗鼓相當,貴氣逼人的一對情侶。
阮虞心裡泛起酸澀感,強迫自己不去誤解,可人就是這樣,越是親密越锱铢必較,越沉淪越難揉眼中沙。
她最初見宋喬師姐,還不覺得有任何異樣,跟靳憲廷配與不配,當時與她還沒有關系。
此時撞見這一幕,又想起兩人是前任的關系,心髒仿若被錘了一下。
靳憲廷拉開車門,示意宋喬先進。
公交車也緩緩啟動,夜幕漸漸黑下來,阮虞反複滑亮手機,終于是憋不住,給靳憲廷撥去了電話。
聽完整個鈴聲,那頭都沒人接聽。
她到家時,合租室友正在客廳聲嘶力竭直播賣内衣,貨品包裝扔得滿地都是,阮虞站在玄關處,都沒法下腳。
“過會兒我會收拾的。”這話她聽室友說過無數次。
阮虞進屋鎖上門,舒喜發來微信問她心情怎麼樣,她不想讓舒喜擔心,回複說挺好的。
丢掉手機,進浴室沖完澡,阮虞躲進被窩裡,不過十分鐘,靳憲廷是第二次回撥電話。
男人還沒說話,阮虞皺着眉率先發問,“剛開始給你打電話,為什麼你沒接?”
“想我了?”
她蒙在被子裡,聲音悶悶的,“不想。”
“臨時加了一台會。”靳憲廷腦海裡浮現她,晨時蜷在自己懷裡,嬌氣溫軟的模樣,“我想看看你。”
阮虞心裡堵着氣,“不想跟你打視頻。”
“我等會還有工作。”男人語氣半哄半勸,“就看你一眼。”
視頻彈窗已經打過來了,阮虞點開視頻。
靳憲廷出現在近在咫尺的屏幕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