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辦公室的陳設,空闊敞亮,低調的氣派。
室内開着暖氣,靳憲廷穿着版型挺闊的薄衫,架着一副沒有度數的金絲護目鏡,辦公桌上堆積着文件,背後是一幅繁複雜亂的藍白道路規劃圖。
男人英挺成熟的外表,在職業背景的加持之下,應該很招身邊的桃花,很迷人。
阮虞心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。
有種覺得自己遇不到比他更驚豔的人的錯覺。
她怕問出心中的疑慮,隻會徒增隔閡,克制又克制,還是忍不了,“你跟宋喬師姐是因為什麼原因分開的?”
“性格不合适,和平分手。”
他的回答既标準,又模棱兩可,是在文山會海裡實在疲倦了,看不完的材料,批不完的文件。
阮虞遲遲沒說話,靳憲廷拇指和食指揉捏着太陽穴,視線揭過指縫看向她,”怎麼突然問她?”
“去補習的時候,看到你們在世紀中心。”視頻裡,她表情沒法掩飾,不高興就是不高興,“宋師姐之前不是短發嗎?”
“不清楚,說是看起來更女人。”靳憲廷眯起眼,“阮虞,你少胡思亂想,我跟她以前沒感情,以後也不會有。”
阮虞撐起身問,“那現在呢?”
她穿了條絲綢吊帶睡裙,變換姿勢的時候,系帶下移。
“你這話也是無中生有。”靳憲廷離屏幕遠了些,眼底黑鴉鴉的沉,“你現在在家?”
“嗯,我剛洗過澡。”阮虞一直将他的鏡頭放大,并未有所察覺,反倒是什麼姿勢比較舒服,她怎麼擺。
“你離近一點。”靳憲廷喉嚨發啞,“我看不清你。”
“怎麼會看不清呢?”阮虞擦拭前置鏡頭,按照他的話,整張臉都往前湊上去,“這樣能看清了嗎?”
“可以。”靳憲廷與她隔着屏幕對視,阮虞素淨的臉蛋不過巴掌大,在被子裡有些缺氧,兩頰紅撲撲的。
她翻了面側躺下,那張沒有毛孔,眉眼淡淡十分清純的臉,簡直要了命了。
靳憲廷喉嚨發癢,“下了,早點休息。”
他是想去找她的,但工作纏身,确實沒空,沒等阮虞反應,直接挂斷了電話。
靳憲廷摘眼鏡丢在書桌上,整個人往後靠在大班椅,閉目養神。
見阮虞第一眼,她眉眼之間的稚氣還未脫,如今再仔細注視她,有破繭而出的風情感,是源自于,與他熱汗纏綿,激情相擁的夜晚。
讓靳憲廷身心都感到很滿足。
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