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明軒四仰八叉倒進沙發裡,桌上黃金蟾蜍香爐,焚着熏香,“我沒那頭腦,投錢不在行,花錢我在行,你什麼在行?阮虞。”
“我吃喝玩樂在行。”阮虞從包裡拿出一隻長方形的禮盒,“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,是我家裡人去寺廟求的祈運符,保平安健康的,在香火很靈的寺廟鼎爐下供奉了四十九天,很靈驗的。”
金銀珠寶,寶馬香車,這群公子哥自小頂着祖輩的榮耀,到哪裡都有人接待,有人附和,自然都享受慣了。
阮虞實在拿不出更昂貴精美的,再昂貴精美,大概他們也都見過了。
“謝了。”卓明軒打開禮盒,裡面是張封存完好的黃符,“我會随身攜帶。”
宋喬哼笑了一聲,“卓伯母從小到大為你求了多少張符了,你戴得過來嗎?”
“我打包都放錢夾子。”卓明軒手指撚起幾縷她的長發,“你怎麼想起去接頭發了?又想談戀愛了?”
話音剛落,宋喬臉色一變,将準備的禮盒狠狠擲到卓明軒懷裡,“你少胡說。”
這是獨屬于他們兩人之間的暗号,經曆第一段戀愛之後,宋喬一直留着短發,卓明軒發現,她一旦有戀情要發生,就會接回長發。
阮虞不明白兩人之間的暗語,“宋喬師姐戀愛了嗎?”
她表情閃過一絲不自然,“沒有啊。”
目光往靳憲廷那頭瞥去,男人注意力根本不在這裡,一秘抱着幾份文件材料跟在他身後,提醒他在末尾空白處簽字。
卓明軒打趣,“阮虞,你跟一個雷厲風行的工作狂,談戀愛無聊不?”
阮虞搖頭,“我們還沒有…”
一秘突然詢問,“靳總,您現在吃藥嗎?”
“憲廷你生病了?”宋喬放下酒杯語氣關切。
阮虞也轉頭瞧他,看起來一切正常,唇色不蒼白,類似枯玫瑰色,“你身體不舒服嗎?”
“失眠,之前的老毛病。”靳憲廷落筆字迹遒勁有風華,吩咐一秘,“車手托裡,你去取。”
“我去拿吧。”阮虞主動,“讓秘書先幫你處理好工作上的事。”
“外面冷。”靳憲廷停下筆,目光捋着她露出的尖尖鎖骨,“披上外套。”
阮虞拿過沙發上的外套,挂在臂彎裡,乘坐電梯下到停車場。
王荀去辦事了,車鑰匙交給了她,阮虞上了副駕駛,彎身在手托裡翻找,果真有一包标好服用次數的藥袋。
她收進口袋裡,剛轉身,靳憲廷手鑽進她外套裡,握住她細軟的腰肢,欺身壓下,唇也抵住她,“昨晚去哪裡了?”
阮虞一僵,吓得沒出聲。
她太不擅長說謊,靳憲廷原本是想詐她一下,這反應明顯出乎意料,男人眯起眼,“你知道你很不會撒謊,而我很會辨别,阮虞,感情裡的謊言多了,會讓人變得懦弱。”
她頭皮麻酥酥的,克制住暴露自己的小習慣,“我真的在家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