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虞心悸得厲害,宛若要爆炸,“是意外。”
“你自己咬的?”
靳憲廷淡漠睨着她,語氣很冷,像是換了個人。
她搖頭,慌得手心出汗了。
“誰咬的,告訴我。”靳憲廷扯了領帶,氣勢十分強硬,陰翳的眼神很滲人,“男人還是女人?”
阮虞咬着下唇,一聲不吭,周遭的氣場因為男人變得冰冷,像是有銳利的刀片,在一厘厘地割。
“你不敢說謊,說真話,又怕我不愉快。”可他是靳憲廷,阮虞抱着再多的僥幸,也逃脫他的法眼,“所以是男人傷的,是誰?”
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口,阮虞軟聲,“我是怕你多想,才隐瞞的,真的是意外。”
“你還要替他遮掩嗎?”
他呼吸是溫熱的,拂過她臉頰時卻森寒刺骨,幾乎把她由皮到骨地冰凍。
此刻,阮虞是真的怕了,感受到靳憲廷實實在在生氣了,平時相處,他極富耐心和包容,有鐵漢的柔情。
因此阮虞誤以為他是有好說話的一面,卻幾乎忘了這個男人的本質是陰狠的,像隻蟄伏于寂靜中的獸類,極端,占有欲也強。
男人鎖死了車門,打開閱讀燈,“脫。”
他想檢查她身上還有沒有更多想入非非的印記,是生硬下達命令的态度。
阮虞望着他陰郁漠然的眼睛,好像已經認定她已經跟别人發生不正當關系了,可她跟夏也分明是清清白白的。
“你别這樣,我害怕。”
靳憲廷手捏住她下巴,一寸寸加深力道,迫使她擡頭,又松開,“你怕什麼,你膽子很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