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憲廷手捏住她下巴,一寸寸加深力道,迫使她擡頭,又松開,“你怕什麼,你膽子很大。”
阮虞疼得霧氣瞬間彌漫了眼眶,“昨晚有個男同學,因為情傷鬧自殺,我去幫忙制止,他服用藥物過量,發起狂來攻擊我,讓我受傷,我想跑,門被反鎖了,後來是将他敲暈了,一起去的醫院。”
阮虞捏着裙擺,哭腔四溢,“你不相信,就問舒喜,她陪我去的醫院,就診記錄也在。”
“隻是同學?”
闡述的過程雖然抓馬了些,阮虞卻一本正經,狀态不像是在胡說八道。
“叫什麼名字。”他神情緩和了幾分。
阮虞哭出聲來,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,“夏也。”
有些耳熟,似乎在哪裡聽到過。
她哭得更兇了,上氣不接下氣,拉開禮裙側邊的拉鍊,褪到腳踝,靳憲廷目光梭巡過,停留在膝蓋處的青紫上,“為什麼不早點坦白?”
“你喜歡胡思亂想…”眼淚把她黑瞳,洗得晶瑩剔透,還有幾滴挂在下巴邊,“脫了冷,憲廷,你抱抱我。”
靳憲廷蹙眉,頭一次發覺女人的眼淚在他清醒時,也如此有殺傷力。
他心頭猶疑還未散去,阮虞主動貼上來了,依偎在他懷裡,“就算我脫了衣服,你還是不信…那你也咬一口。”
男人拽她到自己懷裡,叼着那塊皮肉,怕她疼,唇齒始終沒用力。
阮虞五官都緊皺起來,等着挨那一下。
靳憲廷始終沒舍得讓她再痛,将她衣服穿好,“我在電視台附近租了大平層,你搬過去。”
“同居嗎?”阮虞低下頭,覺得兩人進展太快了,“能不能給我點時間想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