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我怎麼想?我從未強迫你,約束你,你卻人前一套背後一套,對我有所隐瞞,有所遮掩,我很不滿。”
酒氣催發心火上湧,靳憲廷想發洩,怕又吓得她一天不吃飯,強行壓下,堵得胸口發悶,“感情不存在兩個人共生,阮虞,你喜歡我嗎?”
阮虞覺得呼吸都停滞了一拍,從跟靳憲廷有糾葛開始,她就糾結極了,男人身處的是上流階級的圈子,青梅,竹馬的背景皆是北河省數一數二的商業巨鳄。
出入的場合,習以為常的吃穿用度,是阮虞從未見聞過的大世面,甚至靳憲廷輕描淡寫一兩句話,就能左右他人的命運。
跟她一落千丈的家庭,有雲泥之别。
阮虞并非不喜歡,她隻是膽怯這份喜歡。
這是一場自上而下,她認定沒有勝算,不會長久的感情。
她杵在原地,捏着衣擺的指尖泛白,像是下定決心般,“那你願意做我男朋友嗎?”
靳憲廷英挺的五官,在光柱雕刻下冷漠得宛如一尊雕塑,此刻出現消融般的一絲皲裂。
他目不轉睛盯着阮虞一貫是塗抹得亮晶晶的嘴唇,除了誘惑他意亂情迷。
從中吐出的話也如同在蠱惑他。
氣氛漫長的沉寂了幾秒。
靳憲廷放下公文包,脫西裝外套,解開領帶,扔到一邊,所有動作一氣呵成,他恢複了平靜,落座,“我還有一個條件。”
感覺到兩人之間緊繃的一根弦,似乎猝然瓦解了,阮虞舔了舔嘴唇,“什麼條件?”
“你保證,以後不許主動再聽小提琴曲。”
阮虞對上他灼灼的目光,“我保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