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松開。”
阮虞臉埋進他背脊,男人衣服上苦松香不濃不淡,往她鼻息裡鑽,“我不要。”
靳憲廷拉開她,阮虞又抱上來,他又扒拉開,她又纏上。
來回折騰兩次,男人索性不理會了,任由她,眉毛微蹙有怒意,自顧自抽出墊在果盤下面的采購指導意見文書,用紙巾抹去上面的水漬。
蔣雲用餘光偷偷往裡看,“靳總平時在公司對我們這麼好,幾乎沒見他過脾氣,是在家裡發火嗎?”
王荀把門往裡輕輕一推,關嚴實了,“那是跟你不熟,發脾氣又不見得是真的厭惡誰,靳先生對真正不喜歡的人,是見一面都嫌麻煩的。”
男人擺出完全不着急的态度,一頁一頁地翻閱文件,耗着她,“手不酸嗎?”
“你别生氣了,行嗎。”
阮虞确實纏得累了,松開手,v領毛衣前胸在折騰之中拉扯得歪歪扭扭。
冬天她不喜歡束縛自己,裡面常常是中空的,飽滿的小半圓随着她的喘息顫顫悠悠,搖搖晃晃。
靳憲廷擰眉頭。
過了半晌,他拽過阮虞,扳正她的身體,将毛衣的衣襟往後聚攏,遮得嚴嚴實實。
然後笑了一聲,笑意很涼,男人在地闆上投下的長影傾軋住她,“阮虞,從始至終,你當我是你什麼人,用來擺脫舊情的入幕之賓?”
阮虞覺得冤枉,眉眼低垂,長發遮蓋住半張小臉,很楚楚可憐,“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你,你也别這樣想,我沒那麼壞。”
無論是她刻意還是無意,擺出這副模樣,總是能直戳靳憲廷軟肋。
迄今為止,他還沒見過哪個女人,能這樣招她心軟。
“你要我怎麼想?我從未強迫你,約束你,你卻人前一套背後一套,對我有所隐瞞,有所遮掩,我很不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