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阮虞額角落下一吻,靳憲廷柔聲安慰,“解的簽保留下來,晚上見面跟我說。”
阮虞輕輕點了下頭,跟主持進入解簽室。
她走出幾步,又轉身,靳憲廷仍站在原地,同樣注視她。
此時陽光正盛,阮虞恰好立在幾棵桃樹底下,花瓣掉落,落在她頭頂,肩膀,嬌白臉蛋被曬得如春桃般,粉絨絨的。
但她身姿太纖瘦單薄了,抱起來也是輕飄飄的一具,靳憲廷心底湧出憐惜,愛一個人到極緻,就會覺得她可憐。
…
靳憲廷踏入病房,“師母,你感覺怎麼樣?”
宋夫人虛弱靠在床頭,宋喬正躬着身,用棉簽徐徐打濕她的嘴唇。
“憲廷,你來了。”
宋夫人氣聲,垂在白色床單上的手,輕輕擡起,靳憲廷伸手握住,“您好生靜養。”
“我知道自己的身體的狀況,怕是不好了。”一句話,宋夫人說得斷斷續續。
“媽,我不許你這樣講。”宋喬哽咽,轉身用手指勾了下濕潤的眼角,“宋家有的是錢,和資源,一場小病而已。”
“錢,資源,地位,我年輕時不愛,現在也通通能放下。”她将靳憲廷的手攥得很緊,“唯獨,放不下我這個好強,愛面子的女兒。”
靳憲廷唇抿成一條直線,沒回應。
宋喬有一絲窘迫,“媽,你現在身體這麼虛弱,講這些做什麼?”
宋夫人不理會她,“我隻想問問你,憲廷,你對喬喬,還有感情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