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腳步頓了頓,沒回答,徑直走了。
她心裡原本對靳憲廷不抱希望,但宋夫人心思細膩,怎麼會看不懂自己女兒的心思。
隻要動過心,隐藏得再深,也是有迹可循的。
宋夫人在靳憲廷面前,率先開口,宋喬反而心裡暢快了。
隻是此刻,并不是打算這些的最佳時機,正在她焦急地等待醫護的救治。
…
阮虞将抽到的上上簽注解,放到她貼身口袋裡,是主持說這樣更靈驗。
王荀開車送她回龍湖灣。
中途,阮虞接到了主任電話,吩咐她将電視台前幾日讓她配音過的企業文件,送到附近的寶鶴樓。
能讓有體量的企業将宣傳造勢的工作外包給電視台,也是需要有人牽線搭橋,去應酬的,主任為了分成費,自然首當其沖。
阮虞聯系了莎莎,這個助理跟她年紀差不多大,玩兒心重,一到周末就跟脫缰的野馬,不知跑哪兒去撒歡兒了。
她沒别的辦法,勞煩王荀繞路送兩次。
寶鶴樓建立在溫泉湖畔,是民國舊上海類似的風格,挺有懷舊的情調,女服務生統一都穿旗袍,許多企業老總願意來這個地方。
“我在樓下等你吧,阮小姐,要是二十分鐘你不下來…”王荀思索,“我就上去接您。”
“隻是送個郵件,不需要太多時間。”
阮虞覺得他過于謹慎,帶上了文件夾。
她做事仔細,文件上的頁碼和企業條件,分類得整齊,直奔二樓找主任。
唯一的包間敞着門縫,阮虞先給他撥出去一通電話,隐約聽到裡間有鈴聲響。
她推門欲進未進,聽到主任相當洪亮的聲音,“阮主播是長得不賴,資源還好,不過她根本不是市長夫人的人,我起初還以為她跟縛市長…後來才知道是中嶽上層的人。”
有人接茬,“可别低估現在的小年輕,靠爹,靠身材臉蛋搏前程的多了去了,倒顯得我們這些好好做節目的,人老珠黃了。”
阮虞聽出這是新聞部台一姐的聲音,她是四川彜族人,剪着齊耳短發,上鏡是很幹練的風格。
中性化的播音腔,辨識度挺高的。
主任端起酒杯,沖着台一姐敬酒,“華姐,你謙虛了,沒有你從中斡旋,市台新聞口怎麼會在省裡都有一席之地,你不是人老珠黃,你是鎮台之寶啊!”
一姐給他碰了酒杯,被誇開心了,呵呵笑了幾聲。
再說話的人,是電視台領導層,阮虞接觸不多,聽不出是誰了,“市台麻雀雖小五髒俱全,但級别還差了些,看看省級衛視,弄了個什麼企業五紅五黑榜,賺得是盆滿瓢滿,我們市台何不如效仿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