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襟敞開,靳憲廷腰闆挺括,壁壘緊實的胸腹肌,溝壑精幹分明,在一衆小護士面前,一覽無餘。
阮虞看明白了,這是身先士卒,為姐妹們謀福利,她佯裝拿包,遮擋住門縫,“今天換藥幾次了?”
護士回答,“這是第三次,靳先生上午傷口崩裂過,中午也換過藥,為了檢查創口有沒有發炎的情況。”
她問,“有發炎的可能嗎?”
護士搖頭,“靳先生恢複能力不錯,縫合處的創口長得很好。”
“我記得醫囑上寫是一天一次。”阮虞收撿着桌上淩亂的雜志,态度堅持,“靳先生養病不喜歡被打擾,以後遵照醫囑來。”
“好。”到底是心虛了,護士瞥了眼門外,沒辯駁,火速處理完成之後,收撿着醫療用具。
靳憲廷系上紐扣,眼神淡然,“拆完線,能辦理出院手續?”
在醫院裡待這幾天,拒絕不了上級的探望,許董事長就派過他身邊的大秘,提着些補品來問候,靳憲廷對下嚴厲有要求,對上客氣,有求會應。
他謝絕了同僚,同行的拜訪,多數就是在電話裡詢問表達幾句,連王荀也極少來打擾他。
屬實是憋得慌,盡管阮虞照料得仔細,常回胡岩公館取他貼身,日常的用品。
但他仍舊覺得吃住不習慣。
護士遲疑着點頭,“按理說是這樣。”
靳憲廷看向阮虞,“你今晚回哪。”
她看一眼挂牆壁上的時間,快十點了,“龍湖灣。”
男人挑眉,“不留這?”
阮虞抿唇笑,“裡間裡就一張床,擠着你怎麼辦。”
他抻了抻腿,“我不覺得擠。”
“我覺得。”阮虞毫不猶豫,不是不想挨着他,隻是兩人挨在一起,容易擦槍走火,他平時睡眠就淺,不喜歡别人打擾,原本是養傷的,結果厮磨到半夜,都合不上眼睛。
作息更紊亂了。
靳憲廷态度也堅持,“你睡床,我睡沙發。”
“不要。”阮虞解釋,“你保護我受了傷,我睡床,看起來很沒良心。”
連番被拒絕,靳憲廷不悅,眉頭皺更緊,“你留我在這,就有良心了。”
護士目光瞧着兩人的你來我往,關上了門。
其餘女護士圍上來,“那女的誰啊,剛才擋住我了,是靳先生的女朋友嗎?看着這麼年輕,不像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