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荀應了聲是。
在外省,靳憲廷能量勢力沒這麼大,勝在能放得開手腳。
預計飛機降落的時間在淩晨,阮虞提前一個小時到,昏昏沉沉在候機廳睡了一覺。
航班抵達時,她趴在玻璃窗邊,中嶽集團安排的公車,是輛考斯特,專程停在飛機坪旁,搞接待。
靳憲廷為首,從舷梯下來,白襯衫黑領帶,最經典的商務款,沒紮領帶,被商務部和工程部四五位手提公文包的同僚簇擁着,個個哈欠連天,似要邀請他上包的車。
他擺手,寒暄幾句,走進候機廳,下一秒,阮虞手機響起,那頭低沉磁性的男聲帶着濃濃倦意,“在哪。”
阮虞無比清醒,快步奔向扶梯口,“二樓。”
男人偉岸高大的身影,逐漸從上行的滑動帶浮現,出差近一個月,除了每日三次的視頻通話,靳憲廷幾乎不怎麼愛網聊。
大概是戀人疼惜對方的本能,阮虞總覺得他比視頻上看着還瘦,極緻思念感來襲時,身體隻有輕微顫抖,和僵硬的本能,“你傷好了嗎?”
“先抱我。”靳憲廷上前兩步,手臂一張,将她攏在胸膛,擁得阮虞幾乎窒息。
他手掌扶住阮虞的蝴蝶骨捏了捏,又摸上她腰臀,原本就輕飄飄一具,觸覺上更骨感了,“好好吃飯了嗎?”
“吃了的。”阮虞埋進她肩頸,“你呢?現在餓不餓。”
靳憲廷鼻間是她發絲的幽香,“餓,另一種餓。”
唇齒輕磕了下她耳垂,酥麻麻地痛感,阮虞縮脖輕笑,“誰教你咬人的。”
“你說呢。”男人眼底濃情蜜意,“先回家,給你帶了禮物。”
車後座裡,靳憲廷拆開了襯衫的前兩顆,後倚在靠背上養神,阮虞借着窗外閃爍霓虹,細細打量着他。
靳憲廷輕笑,“不認識我了。”
“好好看看你不行嗎。”阮虞捧住他臉,“别亂動,讓我看。”
靳憲廷果真将就她“好好看,是你男人嗎。”
“是。”阮虞歪在他胸口,“你給我準備的什麼禮物,不能提前拆開看看嗎?”
她興緻勃勃率先打開男人的棕皮公文包,紙袋子裡裹着兩串糖葫蘆,阮虞拆開包裝紙,靳憲廷半玩笑,半正經,“這是你的禮物。”
“草莓的,我還沒吃過。”
男人挑眉,“不嫌?”
“嫌什麼?”阮虞兩側塞得鼓囊囊,眼睛清澈有神,像機靈的松鼠。
她骨子裡不愛張揚,易滿足的特點,是靳憲廷最看重的,千人千面,同僚之間侃侃而談時,也有家裡紅旗不倒,在外彩旗飄飄的。
互相調侃時說過,一般女的被他們這樣的人物看上,再怎麼警告也忍不住炫耀兩句,恨不得全場巴結她,奉承她。
極少能遇見一個字不往外捅的,到這個地位,遇到多數的女人,虛榮心和野心同樣旺盛。
還未進入家門,靳憲廷在玄關處壓制住了她,落下的吻,洪水猛獸般熱烈,洶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