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息間是濃郁白酒的辛辣,阮虞忍住胃裡的不适,“你喝多少酒。”
靳憲廷胡謅,“一杯。”
“騙人。”阮虞湊近聞,又迅速躲開,“不行,你身上味道太重了,走開。”
“嫌我?”男人被逗笑,硬往她身前湊,唇落在她白皙的脖頸上。
被阮虞毫不猶豫地推開,“你幹嘛?”
靳憲廷微微皺眉,“氣性又大了。”
“你離我遠點。”
阮虞用薄毯裹住自己,模樣像是蜷縮起來的一隻白倉鼠。
男人直覺敏銳,阮虞性格分外溫順,從不說什麼怪話,氣話,也是兜不住事兒,他皺眉,伸手握住她腳踝,“去電視台不開心,有人欺負你了?”
“嗯。”阮虞頭埋進膝蓋。
靳憲廷表情嚴肅,目光寒浸浸的,“誰?”
“你。”這個字幾乎是從她鼻音裡蹦出,帶着幾分的委屈。
靳憲廷拽開她身上的薄毯,整個人傾軋而下,将她牢牢禁锢在雙臂之間,“我怎麼欺負你?”
酒氣蒸騰,令他周身宛若淬煉出的滾燙鐵闆,阮虞幾近在他懷裡融化。
男人唇印在她小腹,暖融融的,阮虞手指摸進他發根,“憲廷,你喜歡小孩嗎?”
“不喜歡。”靳憲廷擡眼,觀察她表情,阮虞也同樣注視他,男人詢問,“怎麼了?”
“沒什麼。”阮虞捧住他臉側,“為什麼不喜歡小孩。”
她其實記得他之前說過,是因為童年的經曆,使他對這樣的關系并沒有安全感。
靳憲廷眯眼,沉默了片刻,“驗了嗎?”
“驗什麼。”
阮虞沒料到他會懷疑得這麼快,他的心思原本就深沉複雜,逐漸反應過來時,靳憲廷已然撐起身,坐在她旁邊,上腦的酒勁兒清醒了大半。
“懷了是嗎?”他側頭,正經的問句,令阮虞心裡不痛快。
“我如果懷孕,你高興嗎?”
靳憲廷面不改色,遮掩心頭湧現的緊張,“高興。”
她敏感起來,“我覺得你不高興。”
“阮阮。”
男人想去握住她手,阮虞一瞬抽離開,“我沒懷。”
“你确定嗎?”他重複問詢一遍,“我明天帶你去做檢查。”
“憲廷。”阮虞眼底晶瑩剔透,泛濫了水光,“你不願意被孩子,家庭捆綁住對嗎?你是不是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。”
“你敏感了。”靳憲廷控制住她,“懷了生,我不抗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