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虞擦拭淚水,眼底像是含了秋波,在光芒下晶瑩剔透。
每次擺出這副可憐相,總能戳中靳憲廷内心最柔軟的地方,他指腹抹掉女人眼尾的淚珠,“去過醫院了?”
拉開抽屜,她拿出一隻驗孕棒,靳憲廷若有所思盯着兩道杠,過于清晰可見,他搓了把臉,“先去醫院。”
阮虞将驗孕棒丢進垃圾桶,返回時,王荀也在,怕他起疑,沒當着他面買,回到嶽山府後,她獨自下樓找的藥店,“憲廷,你真的要嗎?你不喜歡小孩,要也是強求。”
“胡說八道什麼。”靳憲廷并非抗拒,厭棄,隻是緊張,無措,阮虞帶給他從心底深處泛濫的心潮實在太多了,時時刻刻牽動着他情緒,“生下來,我養,你,我也養。”
阮虞破涕而笑,“我才不需要你養,我能養活我自己。”
“那你養我。”靳憲廷希望她心裡不要多憂多慮,“軀體反應還嚴重嗎?”
“有時候還是會手抖。”
阮虞擡起左手,被靳憲廷一把握住,“這是本能反應,像我見到你就想親一樣。”
“你不正經。”阮虞嬌嗔。
下一秒,被男人一把摟進懷裡,他下巴抵在她頭頂,手臂力道兇猛,幾乎要把她揉進骨子裡,“阮阮,我們結婚行嗎?”
阮虞枕着他胸腔裡有力的心跳,也開始心潮澎湃起來,她極力克制,“你還沒求婚呢?怎麼結婚。”
“現在就求。”
“随随便便的求婚我可不認。”阮虞義正言辭,“求婚是必須單膝下跪的。”
靳憲廷這輩子沒跪過誰,不管是靳宥宗,還是舅舅,長輩,他性子烈,也有本事,榮家,靳家,沒長輩叔侄不畏懼他三分的。
“還有呢?”靳憲廷誘導她說出心裡的想法。
“必須要有見證人。”阮虞實則心裡也沒規劃,“反正不能随随便便。”
靳憲廷點頭,“好。”
阮虞見他一本正經,歪頭,“你真的打算求嗎憲廷,是因為孩子,還是因為我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