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靳夫人的年紀,應該不大吧。”安玉開口,“這樣款式顔色的絲巾,隻有年輕漂亮的姑娘戴上才好看。”
氣氛沉默片刻,似聽到男人一聲哼笑,又似沒有。
随後,又陷入一陣靜默之中。
整個車程,安玉沒跟他搭上一句話,功成名就的男人,天生具備壓人的勁兒,她幾次想開口,又怕開口。
芙蓉街巷口,王荀根據她手指的位置停車,安玉下車時,車門關得緩慢,俯身透過駕駛座縫隙瞧他。
夜幕之下,無盡的陰影裡,靳憲廷像毒品似的迷人,安玉抿唇,“靳先生,我家到了,謝謝您送我一程。”
與此同時,王荀看向後視鏡,一直尾随着他們的一輛黑車同時靠邊停了,“靳總,尾巴還在。”
“嗯。”
八成是席間相中安玉的某位老闆,對她有想法,一是試探,二是直接想動手。
對她這類毫無背景的年輕女大學生,多是威逼利誘,能白嫖的多,正兒八經,送禮物送票子的少。
安玉車門剛關,靳憲廷從後座另一側下了車,西裝革履的男人,踩着一汪明亮皎白的月色,緩步向她走來,“住的地方遠嗎。”
靳憲廷從煙盒裡摸出一支,濾嘴在紙盒邊緣敲了敲,銜進唇角。
他眉宇間分明有幾縷不可掩飾的煩躁與不耐煩,但逆着光,安玉瞧不真切,隻記得他挺拔鼻梁映照在火光下那一幕,格外好看。
“靳先生,您…是要送我上樓嗎?”
靳憲廷似笑非笑,“帶路吧。”
仿若被巨大的棒槌砸暈了腦袋,安玉一時間找不到東南西北。
她在酒樓做兼職,最初是想貼補生活費,時間久了,見到紙醉金迷的場合越多,心思自然也活絡了些,開了竅了。
明白男人這句話,這舉動,潛藏着什麼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