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太靜谧。
男人的呼吸清晰可聞。
有幹紅的清冽酒香。
安玉覺得這輩子再難遇到如他這般,濃烈,深重的男人了。
“憑借靳先生的能力,如果想追求刺激與新鮮感,上趕子的女人恐怕數不勝數。”
靳憲廷仍舊注視着她,目光犀利,仿若能洞穿她的五髒六腑。
安玉将這段時間準備已久的心思,全盤托出,“我不強求能夠安穩,但對您是真的一見鐘情,圖個依靠。”
盡管很想探問阮虞,這是女人心底對另一個能拿下他的女人,深深的好奇。
但在此刻,她壓下了。
若是時機恰當,也許真能知道兩人之間出了什麼問題。
或者他原本就是不甘于被一個女人擁有。
提得不恰當,屬于是拂了男人的逆鱗。
她也是猜測,沒有什麼比一段貌合神離的婚姻,讓事業型的男人,更糟心的事了。
她大着膽子,撫摸男人無名指的婚戒,“能做你的小女朋友嗎?”
靳憲廷不着痕迹避開,“你挺有膽量。”
“是靳先生給了我機會。”
下一秒,安玉下半張臉被男人的大掌死死擒住,力道過于深,仿若要揉碎她的骨頭。
疼得她眉毛連飛,狐狸眼瞬間漫出了淚水,盯着他,不敢動彈,連掙紮的聲音都沒有。
這句話令靳憲廷分外不爽快。
不過片刻,他松了力道,“這種地方别久待,好好讀書。”
車也啟動了。
安玉揉着快脫臼的下巴,另一隻手心裡緊緊攥着那條手鍊,攥得掌心通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