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明軒心裡不太痛快。
靳憲廷回應,“你要是能勸,也替我勸住她。”
“龍小姐是要去見見我父親嗎?我帶路。”
“袁熙業,你到底還送不送我?”
這次卓明軒語氣裡帶着怒意,靳憲廷微妙看了他一眼,難得擺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,踏上了電梯。
“小袁先生,我在大廳已經問候過袁先生和袁太太了,太太挺着急的,說是有重要的東西在房間裡丢了,在找安保調監控。”龍夏槐一如既往的穩重,社交笑容沒有松懈下來過。
袁熙業點頭,“我媽媽打打電話跟我說了,她一向比較慎重,不會亂擺亂放,監控調出來就水落石出了。”
這一席話,卻聽得安玉背心冷汗直冒,她隻顧着耍小心眼了,并沒有顧及其他,要是這件事被揭發出來,在靳憲廷面前,會很丢臉。
臨走時,龍夏槐始終沒轉頭看卓明軒一眼,搞得他更是心煩意亂,沒了好臉色。
“這件事是你指使的,為什麼她到最後全怪我身上,對你倒是客客氣氣。”
出了電梯,松泛了領帶,靳憲廷淡淡的,“你比我招人厭。”
“放屁,分明是她不喜歡你,更談不上讨厭了。”卓明軒辯解。
“你說什麼就是什麼。”靳憲廷擡了下嘴角,完全不與他争論。
大廳聚集着許多賓客,袁熙業知道靳憲廷低調,領路剛要從側門走入停車場,哪知袁太太風風火火趕過來,“熙業,你陪我去看監控?”
安玉生怕與她視線撞上,雖然當時戴了口罩,披散了頭發,袁太太也正傷心着,要一眼認出她來,估計不可能。
但架不住心虛,她更是往後退了幾步。
倒讓靳憲廷察覺出不正常,安玉愛表現,更是愛顯擺,是藏不住事情的性格,公開場合,站在他身旁,有機會更是要顯着自己。
因此他不需要使多大的力氣,流言蜚語在圈子裡就擴散開了。
煙霧彈播撒的範圍越是廣,阮虞的身份和安全越是可靠,靳憲廷樂意見到這樣的結果,也從不制止。
“你在電話裡說是一串珠寶。”袁熙業不急不緩,“要是不貴重,丢了就丢了吧。”
“不是的。”袁太太火燒眉毛了,剛被自己的丈夫因為接受這份文件大肆訓斥了一通。
她本意是原模原樣送回就行了,既沒有故意捏住上面人的把柄,把文件留下,又能委婉拒絕周旋一番。
哪知最重要的東西丢了。
本來就是她大倒苦水哀求那些高官太太,讓她參個角,如今跳入火坑,把自己也搭上去了。
“比珠寶更貴重。”袁太太壓低聲音在袁熙業耳畔說,“關乎着袁家,也關乎着你爸。”
袁熙業也意識到不對勁,面色嚴肅起來,“到底是什麼東西?”
“太太,監控調出來了。”大堂經理急匆匆趕來,“是個戴口罩的服務生,按照您的所說的時間線,隻有她最有可能偷。”
“快找!”袁太太面色露出希望,“給我把這地方翻個底朝天也把人給我找出來!我必定教訓她一頓!”
安玉吓得腳下虛軟,站不住,身形猛晃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