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識到她在說什麼,靳憲廷臉色微凝發青,“不可能,我不準。”
男人手腕青筋暴漲,握她的力道更緊,往懷裡拽了兩下。
阮虞抗拒,抹了把眼淚,索性别過頭,根本不看他,“感情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,是你背叛隐瞞我在先,你憑什麼不準?”
“我跟安玉沒有任何關系。”靳憲廷眼底波瀾乍湧,他拼力抑制,“她隻是為了吸引公衆視線的權宜之計,阮阮,過早公開我們之間的關系,引來對你不必要的傷害,我怕了,你信我,離開我,難道你想讓肚子裡的孩子沒有父親?”
“你威脅我。”
以為提到孩子,能讓她不再如此決絕,哪知阮虞滿腦子都是知道安玉存在後的憤懑和傷心。
在外界的眼光裡,安玉就是被靳憲廷這樣大人物包養的女學生。
她還懷着孕,婚戒戴在無名指,心裡滿心憧憬,對他的每一句話都當真,也是愛到骨子裡了,更難揉這一粒眼中沙。
阮虞徹底惱了,瞳孔裡映着男人越發陰沉的面孔,“離開你,天底下男人這麼多,我不挑條件,給肚子裡的孩子找個父親,不難。”
是成心丢出的氣話,激起靳憲廷骨子裡強勢,“其他男人沒膽量碰我的女人,誰跟你好,誰想娶你,我壞他,折騰他過不下去,你要有這樣的心思,要麼守活寡,要麼他主動抛棄你。”
她腦子很亂,胸腔起伏大,咽了幾口唾沫,盡力平複情緒,“為什麼瞞着我?”
“怕你胡思亂想。”
靳憲廷唇抿成一條直線,是考慮到阮虞孕期情緒敏感,交代之後,跟安玉接觸,也難免她會亂想。
有榮耀科做助力,挖靳宥宗的黑料,他隻需要保護好阮虞,調查出何從玉親生母親的身份。
官聲靠的是業績,口碑,名聲,将妻兒送出國,做“裸官”,原本就是大忌,靳宥宗甚至是隐婚,對外從未公開過這對母子的存在。
可見何從玉母親的身份,來曆不淺。
何從玉“失蹤”,實則是被他找人軟禁的事,不出半個月,靳宥宗尚且能做的住,他生母未必能。
聯合榮七舅收集的證據,一起抖落出來,殺他個措手不及。
是名利,聲勢,雙崩塌的結局。
這其中有如何的波折,靳憲廷無法預測,卻不想讓無辜的阮虞參與。
“能原諒我嗎?”靳憲廷下颌骨緊繃,視線緊緊盯着她,“阮阮。”
她緊咬着下唇,“你對另一個人女人好,我不痛快,不管你有什麼打算,什麼安排,我接受不了。”
“阮阮。”靳憲廷指腹擦掉她眼角的淚,是真生氣了,也憋得厲害,眼尾連着兩腮,氣得通紅,楚楚可憐的模樣。
心愛女人的眼淚,真是直擊男人心窩的武器。
“我錯了。”
他俯下身,想吻她滑落下巴的淚珠,仍舊被阮虞抵開,“我要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