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金枝有些好笑道:“你這老頭不在自己家待着,閑的跑到人家府上來罵人。”
魏察一點也不客氣的坐到秦金枝的對面,“給我上壺萬年春。”
秦金枝笑出聲,“你們府上沒茶啊。”
魏察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:“這麼貴的茶誰能喝的起?”
秦金枝無語的揮揮手,“給這老頭上壺萬年春。”
魏察一臉美滋滋的看向秦金枝的棋盤。
随後問道:“我隻問你一句,明王,你當真要動?”
陛下給蕭隐封王的意思太過于明顯。
他想保蕭隐一命。
秦金枝落下黑子,“一定要動,實話告訴你,他活不了。”
魏察看着面前的秦金枝歎了一口氣,“秦業那五大三粗的臭石頭怎麼就能生出你這樣的狼崽子?”
秦金枝執起白子,“你來還是想勸我?”
魏察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,“我來是想說,既然你已經動了這樣的心思,那就莫要焦躁,到底是發生了什麼,你近日如此不沉穩。”
秦金枝終于明白這些天自己在煩躁什麼了。
她将棋子扔進了棋簍。
鄭明思的死,擾亂了她的步子。
她不止是想要救鄭府的人,還想救所有由此遭遇的人。
她本可以活,但是隻為了一個可能。
鄭明思慷慨赴死。
她用自己的死算計了秦金枝。
這世間最大的痛苦莫過于不純粹。
善良跟惡毒都不夠純粹。
人,便因此而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