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宴卿看着明顯對應酬十分生疏的裴瑾年皺了皺眉。
這樣的人也配做她的對手。
這場宴席,擺明了就是給裴瑾年弄的學堂。
連入官場的人情世故都要秦金枝來教。
長得黑不溜秋的,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入了郡主的眼。
宴席結束,裴瑾年已經徹底醉倒。
衆人離開,謝太師跟謝宴卿卻沒有走。
秦金枝走上前,“謝太師久等了,這邊請。”
她将人請進書房。
其實今日來到王府的這些人是沒有資格跟謝太師同坐的。
秦金枝不過是想試試謝太師的心性。
從高處墜落的人若是心性一如當年,那謝家也不過是浪得虛名。
不過還好,謝太師到底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。
竟然應對自如,也沒有半分怨怼。
三人來到秦金枝的書房。
“謝太師應該聽說了,裴太傅如今已經重回官場,不知謝太師有沒有興趣?”
謝太師坐在一旁嘴角是淡淡的笑意,“裴太傅重回官場是因為裴家天驕隻餘他在苦撐,而我謝家人才濟濟,我這老頭子,便不與後輩争了。”
秦金枝聽後笑意蔓延,這話若是旁人說可是猖狂至極,可從謝太師的嘴中說出,秦金枝确是信的。
“那謝太師可有想法當我的謀士?”
一時間,整個空間都變得十分安靜。
謝家祖孫兩人都有些震驚的看着秦金枝。
謝太師的臉色有些凝重,“不知郡主有何所求?”
秦金枝背影挺拔,看着月色。
“清正吏治,肅清沉疴,當年謝家激流勇退不就是看穿我皇祖父心中所想,怕謝氏一族遭到清算,于是退出朝堂,免遭屠戮。”
在他發現陛下有意扶持新的世家之時便覺得十分不可思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