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到中午,褚家别墅外的私家車已經到了要排隊進門的地步。
褚耀邦和嚴秀麗在門口迎賓,兩人似乎還在為了什麼小聲争執,突然看到門廊口下車的一家三口,嚴秀麗顧不上跟丈夫怄氣,快步走上去,做誇張的相迎表情。
“晁先生晁太太,雲津,你們來啦!”
嚴秀麗的歡迎無比真摯,在旁人看來可能略顯區别對待,但對于晁太太來說,這是她們互認為親家的一種默契儀式,她十分樂意配合。
即便這件八字沒一撇的事從頭到尾隻是這兩位太太自己的精神狂歡。
“褚太太,您瘦多了,比從前更有氣質了。”
其實她們上個月才剛見過面。
嚴秀麗卻很吃這一套,兩人手臂交挽着,沿着台階一級一級往上,将男人們扔在身後。
褚耀邦有點尴尬地和晁先生寒暄,幾句話以後,兩個男人也默契起來,沉默且無奈地各自看向妻子的背影。
晁雲津落在最後面,嚴秀麗像是突然想起他,轉頭就笑,“雲津,你去花園找嫣嫣呀,她在和女同學們拍照,你也去拍幾張。”
晁雲津臉上是标準的與長輩周旋的笑容,“嚴阿姨,我先進去看看褚爺爺吧。”
“也好,老爺子前幾天還念叨你呢”
門廊下突然又滑進來一輛相當高調的私家車。
其實隻是輛奔馳e,高調的那張外省車牌,漂亮的豹子号,足以讓所有人停步側目。
容a7777。
誰的?
兩位夫人還在愣神,丈夫們已經迅速掉頭返回門廊,腳步停在車前,擠掉旁邊的侍應,倒像是他們兩個才是迎賓門童。
車門打開,晁先生朝裡确認一眼,依舊難掩驚詫。
“郁白,你怎麼來了?”
褚耀邦更是驚得不行,努力維持語句連貫,“小謝公子,您這是?”
謝郁白從車裡下來,手裡拄拐,神情溫謙,管家從後備箱先提了賀禮遞到他手上,然後才去展開折疊輪椅。
“晁叔,”謝郁白先跟熟人打招呼,然後轉向褚耀邦,“褚叔叔,我受嫣嫣的邀請來給老爺子慶壽,一點薄禮,不成敬意。”
褚耀邦瞳孔地震,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妻子,發現妻子比他還茫然不知所措,趕忙先穩住場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