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耀邦瞳孔地震,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妻子,發現妻子比他還茫然不知所措,趕忙先穩住場面。
四下已經有剛到的賓客們認出了這輛車,蠢蠢欲動往這裡挪。
“小謝公子,你太客氣了,嫣嫣這丫頭真是,也不早點說,家裡好早點安排”
“褚叔叔,叫我郁白吧。我和嫣嫣是朋友,很樂意來赴宴,不必準備什麼,一切随意。”
“诶郁白。”褚耀邦喊出這兩個字,還覺得有點像做夢。
後面兩位夫人已經重新迎上來,預備說話,被晁雲津擠進來打斷。
“小白,是嫣嫣請你來的?你們怎麼都沒跟我說?”
晁雲津說不上來心底那股除卻驚喜以外的異樣情緒,隻一味地問出他想問的,沒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已經有點咄咄逼人。
因此毫無意外地受到了他父親的數落。
“啧,郁白就不能有其他朋友了?還得事事同你彙報?”
“晁叔,沒事,是我不好,忘記告訴雲津了。”
謝郁白比長輩們想象得更加喜怒不形于色,這種真正的沉穩持重,一下子就與晁雲津慣常的僞裝區分得泾渭分明。
晁雲津竟然有種想跟他較真又擔心自取其辱的矛盾感。
他氣悶地看了他一眼,往台階下走。
“我去看看嫣嫣。”
晁母和晁父最尴尬,不知道兒子突然發什麼神經。
“郁白,要不你也去”
“沒關系,我先進去給長輩道賀。”
褚耀邦連連點頭,“诶诶,行,我帶你進去。”
這是個慕強的世界。
褚耀邦無法免俗,即便面對的是個小輩,也無法忽視他背後絕對強勢的家族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