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嫣瞪一眼晁雲津,快步跟上。
樓下早有人守在輪椅邊,褚嫣認出那是謝郁白的司機。
晁雲津對今天訂在二樓的事情仍舊心懷愧疚,自認有罪一樣,自告奮勇要推輪椅。
褚嫣在此刻毫無預兆地想起了手機裡的獨家視頻。
有沒有一種可能,小白其實腿疾早就痊愈了,但是在複健過程中無法克服某種心理障礙,長期坐輪椅更導緻用進廢退,加之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對腿疾諱莫如深,長此以往
她最近一直在查閱臨床心理學的相關資料,接觸了一些類似案例。
如果勸小白去看一下心理醫生這個對于二人目前的關系來說,有點冒犯了。
或者從現在起,經常走路鍛煉,會否有一天,一覺醒來,直接就痊愈了?
褚嫣在他落座輪椅的前一秒,忍不住提議:
“小白,要不,别坐輪椅了,我們走走?”
謝郁白動作停住。
晁雲津錯愕地扭頭看她,施也和沈玏更是一臉悚然。
謝郁白的司機臉上表情甚至可以用憤怒來形容。
這種要求,對于大少爺來說,無疑是無禮的。
隻有謝郁白自己可以決定行動的方式,從來沒有人敢要求他從輪椅上站起來。
謝郁白在冗長的沉默後,緩慢開口解釋,“我走得慢,耽誤你們時間。”
晁雲津快瘋了。
小白脾氣好,不代表褚嫣這瘋丫頭可以亂來吧?
今天的褚嫣有點不依不饒,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的腿。
“沒關系,我們都慢慢走,逛街嘛,又不趕時間。”
晁雲津不明白她發哪門子瘋,不會以為自己這樣顯得很純真善良吧?
氣氛陷入一種微妙的僵持。
最後是謝郁白先開口。
“我有點累,先回去了。”低沉的音色混雜着某種倦怠疏離。
褚嫣:“”
等到司機推着謝郁白的輪椅出門,晁雲津咬着牙低聲罵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