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發什麼神經?吃飽了撐的還是嫌命太長?真以為自己跟他走得近就能亂說話了?”
“他脾氣好,他外公和爺爺可都不是吃素的!要是被司機傳話到容城,你家裡都得跟着遭殃!”
褚嫣心道:放屁。
謝老爺子人不怎麼樣,脾氣是臭,但是上輩子謝郁白非要娶她那陣子,跟家裡死磕,最終還是這老頭先妥協。
鄭司令就更不可能動她了。他似乎不太管謝郁白,褚嫣嫁過去,每年能見司令一面,已經算多了。
褚家落魄全是自作孽,跟這倆老頭還真沒多少關系。
褚嫣覺得,真正原因在于人家根本不屑動手,不屑給予關注。
真正的老派世家,跟所謂的新貴豪門隔着天塹。
她想明白了就往外沖,晁雲津在後面喊,“幹什麼去!?”
“不關你事!”
施也看褚嫣也走了,弱弱問一句,“老晁,還逛文化街嗎?”
“逛屁啊!”
褚嫣叫住正準備上車的謝郁白時,司機正在車尾收納輪椅。
他心想:姑奶奶,你是真不怕死可是他怕啊!
“小白,我沒有惡意,我隻是希望你别這麼介意自己的身體,我希望你能更放松一點,你走路一點都不奇怪,沒有人會盯着你瞧,也許隻是你過不了心裡那關!”
她意識到自己情緒有點激動,深吸一口氣平複下來,抿了抿微顫的唇,語調放緩,目光誠摯:
“小白,你走不快又怎樣呢?我們都可以放慢腳步。”
謝郁白握着拐杖的手微微收緊,眼眸晦暗了幾分。
最終,他擡腿坐進車裡,敞着門看她。
“嫣嫣,我剛才就說了,你們不用這樣。”
“這種生活,我習慣了。”
褚嫣收緊指尖,将掌心掐得發疼。半晌,冷笑一聲。
“行,算我多事。”
少女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司機躲在車尾,臉上有種被吓傻的呆滞感。
-
褚嫣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