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嫣眼眶微紅,伸手環他脖頸。
這正如他的意,手掌托住她的後腰和臀側,“走吧,抱你去洗澡。”
她一愣,趕忙要從他身上下來,“不要,我自己走,你這樣會摔”
她相當在意他的腿疾,這讓他幾乎生出一種反叛心理,一言不發托着她站直身體。
褚嫣整個人驟然騰空,離開沙發,沒了任何支撐,隻好雙腿緊緊盤繞住他,手臂環得更緊,幾乎勒得謝郁白呼吸困難。
他悶笑一聲,在半空掂了掂她的分量,引得她小聲驚叫。
但她也終于确認了,自己的體重對于他來說,屬于遊刃有餘的範圍。
她終于不再掙紮,由着他抱自己進浴室。
洗完澡出來,褚嫣嗓子依舊幹渴冒火,謝郁白在她洗澡的時候去廚房煮了點雪梨湯,不是慢炖出來的,效果到底沒那麼立竿見影。
“明天早上讓阿姨重新炖一盅,晚上先少喝些,起夜太多影響睡眠。”
褚嫣乖乖點頭。
“明天上午要請假嗎?”謝郁白替她吹完頭發,卷着線收納吹風機,随口問她。
“沒那麼嬌氣,”她擺手,“我根本沒喝進去多少,越老闆比我實誠,她是真喝,其實對身體很不好。”
謝郁白對她的沾沾自喜表示不贊同,“你這樣摳吐,對胃和食道就好了?”
褚嫣無言以對,心虛地跑進卧室,鑽進被窩。
良久,謝郁白收拾好一切,進屋上床,關燈。
褚嫣的身側多了一股溫熱。
自從上周五那次,她恢複了兩天,兩人不曾再同過床。褚嫣現下卻覺得眼前氛圍很溫馨,像是她和他已經做了很多年的老夫老妻。
她翻身摟他,鑽進他懷裡,親昵地蹭。
謝郁白在黑暗中喉結翻滾,嗓音染上啞意,“快睡,别鬧。”
褚嫣不搭理他,嘴唇貼上他的脖頸,輕輕吮吻一下。
謝郁白按住她的腦袋,沉聲問,“你精力很好?”
褚嫣理直氣壯,“我喝了酒,睡不着。”
謝郁白摁住被子裡那隻作亂的手,卻沒拿開,“所以折騰我?”
“怎麼能叫折騰啊,”她不服,“老夫老妻,貼貼不行嗎?”
謝郁白一愣,回味她口中某四個字。
半晌,黑暗裡傳來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。
他毫無征兆地翻身,覆過來,不再給她退路,啞着嗓子陰恻恻地警告,“行,是你要貼的。”
“明天起不來,别怪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