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能助興。
褚嫣感覺今晚的酒意剛剛好,感官體驗被無限放大,迷醉又清醒,刺激又上頭,且不至于一覺醒來徹底忘記。
謝郁白即便在做這種事情時也很溫柔,但當她加大砝碼,越發熱情地回應他,任何男人都沒辦法回避體内原始的野性。
理智和本能産生沖突的、激烈的對抗,這種時候的他最性感,褚嫣睜着一雙水汪汪的眼睛,努力要記下他最迷人的模樣。
謝郁白卻在喘息中騰出一隻手,覆在她眼皮上。
“别看,嫣嫣”
褚嫣拿下他的手放在唇上,輕輕點吻,目光不移,凝在他臉上,激得他呼吸粗重。
他幾乎咬牙,最終妥協着撤手,閉上眼任憑她看,也任憑自己堕入情欲深淵。
窗外的萬家燈火漸漸歸于黯淡,将濃稠的墨色歸還夜空。
褚嫣精力旺盛,奈何體力不支,最後急促地喘着求饒,攔着他不讓再拆包裝袋。
謝郁白也知道累着她了,隻是有的閥門一旦打開,連他也未必可控。
她的一颦一笑和告饒讨好,在他這裡都像無解的催情劑,他根本食髓知味,永無餍足。
最後是深夜的電話解救了她。
越靈在電話那頭氣若遊絲,像是随時會扛不住,“嫣嫣,我已經自己叫了救護車但你能陪我去醫院嗎”
“你怎麼了?是不是酒精中毒?”
褚嫣緊張地翻找内衣,沒找到,謝郁白從床尾堆疊的被窩裡替她勾出來,示意她别慌。
“可能是胃食管反流老毛病”
褚嫣驚悚地睜大眼,“你有這種病,還敢喝那麼多酒!”
這一晚上夠折騰。
褚嫣和謝郁白前腳抵達醫院,謝澤青後腳也到了。
越靈已經做了緊急護理和各項化驗,等結果的間隙,胃部不适已經舒緩很多,她看到謝澤青那張黑臉,下意識瑟縮一下,對褚嫣皺眉,“你讓他來幹嘛?”
“我通知的。”謝郁白接話。
越靈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,“多謝謝少關心。”
褚嫣這個時候也沒心思逗她,俯身替她掖被子,“我們白天要上課,你這麼嚴重,肯定得有人在醫院守着你,大哥再适合不過。”
越靈沉默,臉轉到病床裡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