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靈沉默，臉轉到病床裡側。
謝澤青環顧一圈急診室環境，冷着嗓子，“我去辦住院手續。”
等他出去了，褚嫣才問，“痛得這麼厲害，你甯可打給我，也不打給他，你們到底怎麼了？”
問完才想起來，“是周日那頓飯嗎，你還在生他的氣？”
越靈不自在地轉回臉，“沒有，是我自己跟自己較勁。”
褚嫣沒再說什麼，隻叮囑她，“今後少喝酒，别拿身體不當一回事，你該早點告訴我的，我甯可不做這個局。”
越靈苦笑，“很久沒複發了，我以為徹底好了呢，我沒事，你和謝少快回去吧，都快兩點了，耽誤你們休息，實在不好意思。”
褚嫣還想再留一會兒，越靈堅持讓她走，正好謝澤青拿着各項化驗結果回來，朝謝郁白略一點頭，“你帶嫣嫣回去吧，這裡有我。”
褚嫣走之前福至心靈，對着越靈床邊的吊瓶拍了一張照片。
越靈好笑，“這又是幹嘛？”
“來都來了，現成的素材不能浪費。”褚嫣沖她眨眨眼。
于是次日越靈百無聊賴躺在病床上刷微博時，刷到了褚嫣淩晨兩點多發布的動态。
【成功的路上總是遍布荊棘。】
配圖就是那張急診病房背景的輸液吊瓶。
越靈樂死了，翻看評論區，一水的關心問候，褚嫣隻簡單回複了兩個好友，說自己應酬飯局，喝進了急診。
越靈知道她憋着壞，也配合在底下留言：
【注意身體啊寶貝，别這麼拼。】
謝澤青拎着飯盒進病房時，就看她抱着手機咧嘴笑，指尖噼裡啪啦在打字。
他面無表情替她放桌闆，然後把飯盒擱在桌上，惜字如金，“吃飯。”
越靈收了手機，偷偷撇嘴，打開盒蓋的那一瞬間，又再也生不起氣來。
香菇雞絲粥，沒放蔥花，隻放了香菜。
他記得她的口味。
她想起來昨晚他在折疊床上将就了一晚，清清嗓子，“我今天就出院，下午回江城，你再留兩天，好好陪伴家人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