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雙手吊在他脖子上,鼻端湊近他清薄的皮肉,反複細嗅,似乎急于求證什麼。
謝郁白後撤,拉開距離,她強勢地圍追堵截上來,眼眸介于清澈和迷離之間,作勢要吻他。
謝郁白喉結一滾,不着痕迹地攥緊沙發皮革,但這次沒躲。
唇瓣相貼的前一秒,褚嫣卻停了下來。
她開始緩緩後撤,臉上挂着笑,眼裡卻蒙上寒霜。
“你怎麼了?”
“是不适應這具身體,還是不适應我?”
謝郁白被問的定在沙發裡,脊背僵硬。
他們無聲對峙,空氣裡充滿驚心動魄的味道。
良久,他終于開口,目光幽邃,“你知道我不是他?”
褚嫣得到确定的回應,心内一根細弦徹底斷開,面色慘凝,腮頰緊繃,幾乎要哭出來。
“我不至于分辨不出我愛的男人。”
他不說話,默默和她隔開距離。
褚嫣盡力克制嗓音的顫抖,“你是誰?”
“嚴格意義上,我是他,他是我,我們都是謝郁白。不同的人格而已。”
“”
褚嫣再崩潰也要告誡自己找回理智。
其實對她來說,雙重人格并不算離譜,至少比她重生回17歲這件事更居于合理範疇,她隻是驚詫,上輩子她從來沒見識過小白的第二人格。
“你為什麼會出來”她好奇,茫然,無措,“我該怎麼稱呼你?”
他雙手放于膝上,面無表情,“我說了,我就是謝郁白。人格切換的誘因我不清楚,但節點是在那輛法拉利撞過來時,我當時出現過一次,你很聰明,應該察覺了。”
褚嫣閉了閉眼,緩緩睜開,認命地慘笑。
“好,那我叫你全名,以示區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