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為什麼哭呢,嫣嫣。”
“我隻是太想你了你睡着的時候,沒人陪我說話,我很孤單。”
他歉疚,自責,吻在她額頭,“對不起,嫣嫣。”
褚嫣搖頭,貪戀地看他,目光描摹他的眉眼,鼻梁,嘴唇,下巴,從未有過的認真。
她顫抖着,小心翼翼順着目光的路線吻上去。
無聲地,輕柔地,無限珍視地。
清冷的曦光裡,他的眼眸像波光粼粼的水面,又像曠古遙遠的星辰,在她剛點吻到唇角的一瞬,漆黑的瞳孔極限收縮又舒張——
“幹嘛,非禮啊。”
一道懶洋洋的聲線,打斷所有旖旎。
褚嫣僵住,擡眸,四目相對。
彼此确認身份。
她平靜地、從容地收回手腳,退離他的身體,默默消化心态上的不甘和崩潰。
說實話,她現在恨不得掐死他。
謝郁白看出來了,撐着胳膊問她,“你不該感謝我麼,剛一切換人格,我就說話了,算得上正人君子吧?”
褚嫣坐在床沿,盯着他,沒應聲。
他撩起額前碎發往後攏,撐起半個身子靠在床頭,懶懶地撈手機看,臉上噙着笑,“還挺淡定,看來你已經适應這種切換了,再接再厲,争取下次我不說話,你都能感覺出來。”
褚嫣咬牙,“死電燈泡。”
“?”他放下手機,一臉好笑,“你這話我不愛聽啊,是我想切出來的?我隻是正常醒過來,誰知道趕上這出,還是說你怪我提醒你?那我下次不提醒了。”
褚嫣冷笑,下床穿鞋,往浴室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