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嫣噎住了,臉上似哭非哭,似笑非笑,“那還真是給你積累臨床經驗了。”
告訴餘悅這件事,是經過謝郁白同意的,也就是剛才等謝郁白的間隙,褚嫣将大概情況講給餘悅聽,餘悅這麼沉穩的性子,手裡的筷子卻吓掉了。
褚嫣看着她驚奇的探究的目光,笑着拉她回餐桌坐下,“先吃飯,邊吃邊聊。”
謝郁白回卧室換了居家服出來,也坐到餐廳。
“怎麼?今天去集團,情況不好嗎?”褚嫣給他遞擦手巾,“他惹了不少董事,你今天難做了吧?”
“的确”謝郁白擦着手,頓了頓,換種說法,“今天父親也去琴爾了,張副董想當着父親的面替自己讨公道,不過最後沒吵起來,我退了一步,張副董又說我言行不一,情緒不穩,不适合繼續做琴爾執行董事。”
他順便又向餘悅解釋一句,“晚上又應付了父親的問詢,所以耽誤了,沒來得及陪嫣嫣去機場接你,抱歉。”
餘悅受寵若驚,“哪兒的話,你忙工作優先。”
褚嫣很窩火,口中抱怨,“這個張副董到底有病沒病?無論你做到什麼程度,最後都是闆上釘釘的集團繼承人,将來真正的掌權者,他眼下這樣針對你,以後日子不過了?”
“父親當年為了穩住幾個老董,沒少放權,放出去容易,收回來難,天頌将來誰當家做主,的确不好說。”
謝郁白的語調很平和,仿佛并不是在談自己家族企業的命運,而是在聊今晚吃什麼那樣稀松尋常。
褚嫣卻急了,可是急着急着,突然想起上輩子。
上輩子她沒太關注夫家的事業,隻關注晁雲津和自己的星途,但即便如此,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集團内部的盤根錯節,對立結黨,暗潮洶湧。
小白上輩子看似舉重若輕,畢業後短短幾年就在集團站穩了腳跟,可是現在想來,能在天頌擔任高層的,又有哪個是吃素的?上輩子收服這一個又一個董事,恐怕費了他不少的精力,何況還有她這麼一個拖後腿的
褚嫣忍不住盯着謝郁白瞧,眼底蔓延無限心疼,愧疚。
餘悅專注地來回看兩人,将褚嫣的愁容解讀為替謝郁白的病情擔憂。
她突然很振奮,翻着手機,最終停在一份個人履曆的界面,推到二人眼前。
“我才大一,資質尚淺,幫不上太多忙,但我學長很厲害,他的臨床研究方向就是精神疾病,對外交換這一年還發表過有關多重人格研究課題的期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