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才大一,資質尚淺,幫不上太多忙,但我學長很厲害,他的臨床研究方向就是精神疾病,對外交換這一年還發表過有關多重人格研究課題的期刊。”
褚嫣看着履曆裡馮煜那張清秀的臉,緩緩轉向謝郁白,征求他的意見。
病是肯定要治的,什麼時候治,怎麼治,這些卻不是褚嫣自己能決定的。
甚至于說,這不是他們兩個人能決定的——這是三個人的事。
褚嫣看得很透徹,第一步,需要主人格和副人格彼此建立一種信任關系,相互配合,達成共識,優先解決眼前的麻煩。
而這麻煩不是别人。
是安岚,他們名義上的母親。
褚嫣正考慮怎麼開口比較合适,餘悅已經福至心靈般提起,“對了,謝郁白,你知道有多巧嗎?”
謝郁白看過來,“怎麼了?”
“原來你母親和我大伯是大學同學!”餘悅回憶大伯從前在家庭聚餐上提過的信息,“他們那個年代,因為一些曆史原因,心理學被視為唯心主義學科,遭受過大面積打壓,好在他們是師範學校,教育心理學沒有受到太大波及”
“不過你母親一介女流,當年能選擇這個專業,一定是個挺有思想的人!”
謝郁白怔愣住,出了會兒神。
餘悅以為自己說錯話了,不安地看褚嫣。
褚嫣給她夾菜,眼睛卻看着謝郁白,“小白,我都不知道,原來伯母是心理學系高材生。”
謝郁白終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。
“抱歉,這件事,我也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