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翡以為是去而複返的“魏明桢”,探出頭剛想問話,一開口就差點閃到她的舌頭。
石子步道走來翩翩貴公子,不剛才指給她看的“裴泾”又是誰?
姜翡腿一軟,她對瘋批有一種天然的恐懼感,本能地扶住石頭退到了花叢後。
她是要招惹裴泾,但不是現在,她都還沒嫁到魏家,還沒開始禍害女主,絕不能現在就死在裴泾手裡。
腳步聲越來越近,最後,直接停在了花叢邊。
姜翡眼觀鼻,鼻觀心,想着如果他不喊我,那就沒事,如果瘋批叫我,我就說侯府老太君壽宴不宜見血。
可是原書中裴泾可是在宮宴上都敢殺人的瘋子,區區侯府老太君壽宴算什麼?
正想着,花叢旁響起一道溫潤的嗓音,“躲在那裡做什麼?出來吧。”
姜翡哪敢不從,慢慢從花叢後挪出來,垮着肩膀,垂着兩隻手站在原地。
魏明桢一看她這樣子就笑了,“你很怕我?”
這麼明顯嗎?
姜翡一擡眼就看見他臉上的笑容。
那一笑如三月春,令人如沐春風,姜翡立刻想起之前“魏明桢”對她說的話。
他說裴泾喜歡笑着殺人,又回憶起作者在書中對裴泾的各種描述。
有直接砍了别人的手,有讓人用鞭子活活抽死總之死在他手裡的人死法千奇百怪。
姜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,之前太遠了也沒看清他到底長什麼樣,于是又擡頭瞟了一眼,結果正好撞對方的視線,
她急忙低下頭,說:“沒有。”
都怕成那樣了,還咬着牙說沒有。
魏明桢想起聽到的關于姜如翡的傳言,不自覺皺了皺眉,“不是怕我,那就是做賊心虛了。”
姜翡宛如被他說中了心事,的确是心虛,就在剛才,她還在跟人說他是個瘋批。
“被我說中了?”看着她的表情,魏明桢眉心蹙得更深,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,你做過什麼事,你自己心裡最清楚。”
“我”姜翡嘴硬,“我做了什麼?”
魏明桢氣得咬牙,他早就從丫鬟口中聽說他這個未來的夫人生活不大檢點,竟和丞相家的公子趙興邦私下有往來。
母親讓他到湖邊和她見一面,他根本就不想見,自然不會去,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她就和裴泾走得那麼近,兩人竟然還有說有笑。
他需要的是一個循規蹈矩的夫人,而不是一頂結結實實的綠帽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