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需要的是一個循規蹈矩的夫人,而不是一頂結結實實的綠帽子。
想到這裡,魏明桢目光一冷,“狡辯!”
姜翡已經開始雙腿打顫。
心道這瘋批果然很瘋!隻是隔着岸看了那麼一眼,就直接殺過來,一副要殺了她的樣子。
她忽然想起書中某一段對裴泾的描述,說越是怕死的人,越是求饒他越是興奮,殺殺殺殺殺得越開心,果真變态。
那麼,想要保命就得反其道而行之。
這一刻,姜翡仿佛看到了曙光。
她陡然挺直背脊,鼓起勇氣道:“關你屁事!”
她從對方微縮的瞳孔中看到了極度的震驚,擺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,實則藏在袖中的手已經抖成了篩子。
“你說什麼?”魏明桢難以置信。
他隻是聽說姜如翡虛有其表,胸無點墨,沒想到竟然直接當着他的面爆粗口,姜家到底是怎麼養出來這樣的小姐?
“我說,我的事跟你沒一文錢關系,我在心裡罵你什麼你也不用管,我沒說出來你就權當不知道,沒看見的事也全當自己瞎了,我說得夠清楚了嗎?嗯?”
姜翡語速飛快地一口氣說完,還“嗯?”了一聲給自己壯膽。
魏明桢驚得倒退兩步。
這意思是往後不管她偷不偷人,隻要不偷到他面前來,就讓他當作不知道是嗎?
如此理直氣壯,簡直不知廉恥!
他擡手指着姜如翡,“你”
“你什麼你?”姜如翡擡着下巴道:“我沒名字嗎?我叫姜”
她想了想,萬萬不能透露自己的名字,不然萬一裴泾回頭想起來找她秋後算賬怎麼辦。
“我叫姜湖路人,有緣再會。”
說完姜翡撒腿就跑,生怕裴泾反應過來拽着她不讓走。
姜翡跑出一段路,才想起來之前“魏明偵”給她的披風忘了拿,那東西看着挺昂貴,丢了她可賠不起。
她偷偷溜回去,躲在樹後看見“裴泾”還坐在石頭上,旁邊放着的正是她的披風。
總不能現在跑過去說:嗨,瘋批,我的披風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