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靜提着甜品回到家時,已經是四十分鐘後的事情了,樓下隻有公公婆婆還在看電視,不見大嫂跟大哥兩人。
“大嫂呢?”她将甜品放在桌上,問道。
楊母睨了她一眼,語氣中帶着絲不滿,“等不起你,早睡了。”
楚靜已經習慣她這副語氣了,也沒覺得有什麼,“那這個您跟公公吃了吧,不甜,不然明天不好吃了。”
說罷,她就打算上樓了。
楊母看都沒看桌上的甜品,将視線投到了電視上,在楚靜正要上樓之際,漫不經心的開口。
“楊蕭了?”
楚靜停下腳步,“他今晚有應酬,應該會再晚點。”
她知道這話出口後,會得到什麼樣的回答。
楊母冷哼了一聲:“他就老老實實的做他的後勤得了,非得要去談業務,談也談不出個什麼名堂,天天大半夜才回來,搞得家裡也不得安甯。”
楚靜站在原地,微微歎了口氣。
她真想說,楊蕭會這樣拼了命的出去應酬談業務還不是被自己親媽給逼的。
正常人誰經得起自己親媽天天陰陽怪氣的踩一捧一,不管是在家還是在外,将他貶得一文不值。
害得他非要發奮圖強去争這個口氣。
不過楊蕭也傻,自己幾斤幾兩不清楚就算了,心理承受能力還不高。
就不能像她這樣有點覺悟?安安分分的當一隻米蟲多好。
但自己老公要發奮,作為老婆她自然也是不能反對的,萬一他走了狗屎運,一人得道,雞犬升天,她不也跟着享福。
所以這段時間她也是費了些心神,既要應付婆婆的怨言,又要安慰受打擊的老公。
好在她這一年來早就練就了充耳不聞神功,左耳進右耳出,随便你說什麼,她都能恭恭敬敬的聽完。
以她對楊母的了解,她頂多念叨個幾句,得不到楚靜的回應就沒趣了。
果然,楊母又埋怨了幾句後就沒聲了。
楚靜這才邁步上了樓。
這一晚,楚靜失眠了,滿腦子都是在想沈仲到底認沒認出她來,一直到天亮了才睡着。
她太焦慮了,以至于楊蕭徹夜沒歸都沒注意到。
直到她被一陣酒氣給熏醒的,睜眼一看,就見身邊躺着個渾身散發着煙酒臭味的人,跟從酒壇子裡撈出來似的,熏得她直皺眉。
“老公,你醒醒,去洗個澡了再睡。”
她推了楊蕭幾下都沒有動靜,人已經睡死過去了。
楚靜沒法,叫不醒人,她也沒辦法躺在這個酒壇子身邊繼續睡,隻得起身下了樓。
楊蕭這一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,還不是自己醒的,是被他親哥楊裴一腳給踹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