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向您道歉,我也隻是擔心您。」
「女士,女士?」
2
我不是女士。
我是冤種。
是被老闆奴役的牛馬,還是動物園裡被圍觀的猴兒。
我睜開眼,視線緩緩掃過四周。
即使睡意未消,我仍能清晰地感受到,四面八方投射來的火辣辣的目光。
「算了算了,别為難人家,人家空姐也不容易。」
「就是,小姑娘家家,脾氣那麼大哦。」
「怕不是嫉妒人家長得好看,有意為難人家吧?」
他們不光看,還說。
說就算了,還都是些不中聽的。
揉一揉酸痛的頸椎,我深吸一口氣,不急着回應含淚空姐,先朝說得最起勁的一對夫妻看去。
也不說話,就盯。
他們說多久,這不容易的空乘就得在脾氣大的我面前站多久。
這叫壓力轉移。
老闆開會的時候常用,我取其精華,去其糟粕。
效果鮮明。
很快地,站在我面前的空乘,以及兩邊同樣在吃瓜的群衆,一起對夫妻倆偏了腦袋,直了眼睛。
兩人相視一眼,讪讪地低下頭去。
攘外,繼而安内。
我不急不緩地擡頭,看向我面前的空乘。
她眨着一雙泛紅的眼睛,無辜地看向我。仿佛我是惡毒的獵人,而她是被我逼入絕境的小鹿。
終于意識到我不是善茬兒,她開口,聲音哀切。
「女士,實在不好意思,我也隻是想更好地為您服務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