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伶兒到時,昨日來過的古姑娘果然在烤紅薯吃,“我見你不在,便将銀子給了這裡的一位老者。”
伶兒斟酌了片刻,終是直言道:“姑娘喜歡就好,隻是不知姑娘這門好手藝可願意傳授于我?”
靈兒見她并未說話,忙補充道:“我可以付銀子,我知道姑娘是大戶人家,瞧不上我的那點碎銀,但是我真的很想學這一門技藝。”
“你當真要學?”
“我雖是小乞兒,卻也想要有一技之長,姑娘若是肯教我”
古千凝打斷道,“給我一文錢。”
伶兒不知道她要錢幹嘛,但還是本能性的給了她一枚。
哪知古千凝拿了銀子便要走,她見伶兒并未跟上自己,催促道:“怎麼?學費都交了,開始罷~學了嗎?你可别指望我會退錢。”
伶兒知道她這是同意了,忙跟了上去。
莫湮寒點了一桌子的菜在房内,所等之人卻久久不歸,桌上的飯菜早已冰涼,他拿了筷子,小口小口的吃着,吃了一小會兒便又敗興的放了碗筷喚來店小二,将這一桌飯菜撤了下去。
他環顧四周,屋内陳設簡陋,那人又是個喜鬧的性子,自然是不願在屋内久待。可便是如此,也斷然不該未留下隻言片語,一人出了去,莫湮寒似乎早已忘了,是自己将那人棄之不顧。
古千凝回了客棧,見自己的房内有了光亮,心中一喜忙推門而入,“相公,你來和我同住嗎?”
那人笑得一臉蕩漾,見到他是一如既往的癡迷,嗯,這外頭該是沒有野男人才對。
“你到還知道要回來,我以為你就住在外頭了呢。”心裡雖知道這人不敢亂來,可是嘴瘾卻是要過的。
“我好想你啊,相公。”古千凝笑得一臉甜蜜沖了過來,摟住他的脖子表情黏黏糊糊的。
這突然的嬌是怎麼回事?有貓膩。
莫湮寒花了好一會兒功夫,才明白這人是邀功來了。
不就烤了一些紅薯嗎?不就帶着他們掙了些銀子嗎些?
怎麼滴?是嫌他不能帶着别人發家緻富,故意酸他來了嗎。
莫湮寒生氣了,我媳婦撞見我跟别人私會,不但沒沖出來搶我,反而跟人家處朋友還帶着人家掙錢。
可一對上那人笑眯的眼,他就覺得犯不着,自個心裡藏的秘密可比那人多得多了,一樁樁一件件攤開,自己曾對她做過的事,那簡直就是個混蛋。?
心裡雖是這般想着,可真做出來确實還是有些難的,比如現下,莫湮寒皺緊了眉頭,一臉嫌棄的看着她,“趕緊的洗洗一身的味兒,難聞死了”。
古千凝擡起手嗅了嗅,還挺香一股子煙薯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