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聽賣身契,古千凝與沈淩楓咯噔一下完了。
朱老爺手拿賣身契看了看,居然是自己丢的那張,隻不過他已經惹了沈老二不開心,若是再犯怕是兩家的生意要黃,他咬牙痛心否認,“沒見過。”
獵戶急得要死,本以為能賺錢結果撈了闆子,他回去到廚房搜了一圈發現了這張紙團以後如獲至寶,本想找到朱家去賣消息,卻又被趕了出來,他看着大家縣衙門口圍滿了人,也跟着湊了一腳,瞧着地上跪的人激動了老半天,現在這朱老爺怎麼不認。
“朱老爺你仔細看看,這明明就是那古氏的賣身契,你怎麼就不認呢?是不是沈家脅迫了你?”獵戶急得口無遮攔,已經開始胡亂說話。
既然朱老爺不認,古千凝腰杆子也硬了,她聲淚俱下的控訴獵戶,“我與你無冤無仇,你為何冤枉我?”
“我何曾冤枉你,這賣身契确實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,你莫要說謊。昨夜你與你身旁的小白臉到我家投宿,還說你們是兄妹,可你倆一個乞丐服,一個跑堂的裝扮又怎麼可能是兄妹,我以為你倆人是逃犯便将你們鎖在了廚房,誰知道你們居然跑了出去,害我平白挨了闆子。”
久不說話的莫甯郎突然開口,“我像乞丐?”
那人被問得莫名其妙,本能性的搖搖頭,“不像。”
莫甯郎又問,“那我像跑堂的?”
獵戶繼續搖頭,“也不像。”
“那我既不像乞丐又不像跑堂的,你為何亂安罪名給我?”
獵戶被他繞得暈頭轉向,憋了半天才憤憤不平道,“昨夜明明就是你二人,你倆人不知檢點反倒想冤枉我,當真無恥至極。”
古千凝皺眉道:“我倆人如何不知檢點了?我看就是你謀财不成,故意栽贓。”
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沒個重點,倒是擾得縣太爺有了火氣,這當好官實在是難。
啪的一聲驚堂木敲響,全場肅靜。
縣太爺又恢複了往常的亂判,“這事起因在古氏的丈夫該是何人,不如滴血認親吧,跟誰的血相融,這古氏就歸誰。”
古千凝:你怕是有病。
莫湮寒:我想取這狗官狗頭。
孔林:這人竟是我同僚,丢人。
穆夫人:今天來對了。
莫甯郎:事情越來越有趣了。
其餘衆人:縣太爺怕是瘋了。
“大人,這孩子的生父已死,滴血認親不合适吧。”師爺擦了擦汗,他也太倒黴了,居然跟了一個糊塗官。
縣太爺不在意的說道:“那就把古氏跟那小孩一同關進大牢。”
古千凝在心中默念一百遍不要動怒,終是破了工,“憑什麼關我跟小寶?”
縣太爺正未自己的機智而高興,就聽見古千凝找自己不痛快,沉聲道:“你不守婦道,還有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