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千凝被抵在微涼的假山石壁上,卻并未感覺到一絲涼意,背後有一隻溫暖的大手虛虛的扶着,另一隻手扣在古千凝的腰側使得她動彈不得。
靜默片刻,那人才湊近她耳畔輕輕笑了起來,“寶寶怎的不反抗,可是想我想的緊了?”
古千凝一臉淡漠,頗為認命的靠在石壁上,“跑又跑不過,打又打不過,除了認命,還能自尋短見不成?我可是很惜命的,丞星尊者。”
丞星尊者笑眯了眼,建議道:“你若是能變出一個烤紅薯來,我就放了你,如何?”
古千凝懷疑這人根本就是瞧見她貓下了一個大的,故意來讨,不情不願的從寬袖内取出暗藏的紅薯,遞到他跟前,“吃吧,還熱乎着呢。”
“本尊沒手,你替我剝。”
沒手,你倒是把手拿開啊!!!
古千凝三下五除二剝了微焦的表皮,遞到他的唇邊,“給。”
丞星尊者微微低頭就着她的手輕咬了一口,粉糯香甜,那甜味兒一路蔓延至心底。
丞星尊者咽下第一口,又要再來一口,便聽見外頭大皇子的聲音越來越近,“大v,你在哪兒?大v咦,你怎麼從假山後出來了,你該不會是躲在這兒偷偷吃紅薯吧?”
古千凝拍了拍略顯粘膩的手指,沒好氣的回道:“沒,失手喂狗了。”
大皇子:“”
紫字班将受全院排擠,便是紫字班衆學子都心知肚明的事,大家不喜歡他們,他們躲着點就是了。
隻是再怎麼躲着,總是要享用吃食的。
他們一行人去了飯堂,卻被人給處處排擠着,那頭頂的儒冠端方的戴着,也不知怎的污了他們的雙目,竟是較人給不留情面的摘了去。
當古千凝白着臉,趕到飯堂時,見着一地的暗紫色儒冠,還是不免軟了手腳,若不是旁邊有個桌幾撐着,她怕是已跌落在地。
沖擊過後,便是熊熊燃起的憤怒。
若不是她執意給裘戒難堪,傷了文誠聲譽,紫字班又何苦淪為衆矢之的。
她狠狠地一拍桌幾,一臉怒氣的走至最中央,原本鬧哄哄的飯堂此刻已是烏雲密布。
文誠衆學子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,大多數如看跳梁小醜一般,她徑直走到紫字班衆學子的跟前,說道:“你們覺得丢人麼?不,你們不需要有這樣的想法,在文誠真正丢人的是他們,眼高于頂,不顧同窗情誼,他們根本不配做你們的同窗。
都不準哭,也不準難過,從即日起你們會将這些所謂的精英班踩在腳下,以後文誠精英班就是文誠紫字班,聽懂了嗎?”
紫字班衆學子齊聲道:“聽懂了!”
對于其他人而言,紫字班打口号永遠是在自取其辱,而下一秒莫說文誠紫字班,便是其他學子也是看得目瞪口呆。
隻見古千凝快速取下發簪,一頭烏黑秀發傾倒衆生,可下一秒手起刀落,秀發不在,古千凝的長發不在,取而代之的是一頭齊耳短發。
古千蝶瞧見這一幕,瘋了一般的沖過來,一撮撮的拾起她的發,心疼的道:“長姐,你這又是何苦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