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劉伯,去城郊。”李禀漠然。
駱甯夏腦海浮出六個字,終是在劫難逃。
一路上空空蕩蕩,駱甯夏看了眼腳下的鞋,又看了看外頭的積水,走一宿,會死的吧?
“發什麼呆,下來。”
李禀不知何時下了馬車,劉伯掀了車簾微微彎着腰,候了許久。
她倉皇的跳下,卻是踩了一腳的泥濘。
王府書房内鐵誕悄悄潛了進來,畢恭畢敬的回道:“這裘戒身後有國公夫人幫着撐腰,怕是一時難以定罪。”
古千凝奇道:“李欣兒如今早已自顧不暇,還有這份閑心去管一個臭名昭著之人?”
“李禀雖大病初愈,到底是不敢在明目張膽的造次,早已是憋得難耐。而裘戒為了活命,竟是将自家娘子”
這李禀當真是死不悔改,古千凝原以為裘戒隻是古闆過了頭,竟不知他連自己的發妻都能拱手相讓,此人不死天理難容。
古千凝冷聲道:“當斷不斷,必受其亂。閻王要他三更死,焉能留他到五更,李禀此人不能留。”
“那怕是要天煞閣出面。”
天煞閣不受京城律法束縛,以除暴安良之名行劊子手之事,諒那李欣兒多麼猖狂,也絕不敢與天煞閣對抗。
“無妨,你家閣主惡名在外,也不怕多背一樁命案,更遑論此次殺的是惡人,也算是我替他積福了。”
鐵誕頗有些哭笑不得,“夫人所言極是。”
鐵誕發現夫人在風馳武館認出了自己之後,并不曾過問閣主的事,難不成夫人真的不在意閣主的死活。
他沉吟片刻,将心中所想問出。
古千凝脫口而出道:“禍害遺千年,你家閣主的命長着呢。”
鐵誕:“”